“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钱小鱼眯起眼睛,一副冷漠的样子。
沈玉愣了愣。
钱小鱼顿时哈哈大笑。
“逗你玩呢,嗨,实话和你说,就是缺钱了被,正好方新那边招人,我就过去了。”钱小鱼随意地说。
“你以前是做药材的?”
“不不不,我以前做的,可以说是和药材毫无关系。你还记得我的命吗?”钱小鱼摆着手说。
“命——”
沈玉忽然想起,当初在城中村,他从方新手中救下钱小鱼,钱小鱼拿着那把坏掉的吉他说这是她的命。
“你是吉他手?”
钱小鱼抿了抿嘴:“确切地说,我是个歌手。”
“歌手?那你怎么会——”
沈玉实在难以把歌手和卖药材的女孩联想到一起。
“干嘛要刨根问底的,你这个习惯可不好。罚酒一杯。”钱小鱼说着,给沈玉倒了半杯酒。
沈玉举起杯,仰头便喝。
“爽快!”钱小鱼给自己也倒了半杯,也是一饮而尽。
“喂,你悠着点。”
咚
钱小鱼把酒杯磕在桌面上。
“再来!”钱小鱼又给沈玉和自己倒上酒。她举起酒杯,对着沈玉说:“让我们轰轰烈烈活得潇潇洒洒!”
兴起之下,钱小鱼不禁站起身,单脚踩在椅子上。
沈玉也站起身:“干!”
两人又仰头喝干。
就这样,两人你半杯,我半杯,菜还没吃完,钱小鱼先醉了。
街道上,路灯昏黄,钱小鱼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沈玉在旁边紧紧跟着。
钱小鱼边走,边笑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不是古风歌手吧。”沈玉调侃道。
可钱小鱼如若无人,理也不理沈玉,自顾自地走着醉步,又独自对月而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道阻且长,寤寐求之,其在水中央。”
沈玉皱了皱眉:“好像不是这么念的吧?”
“君采葛兮、君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钱小鱼边念,边哈哈大笑,边舞动起来。
“这都哪跟哪。”沈玉挠了挠头。
乐极生悲。
钱小鱼正转动身姿,可了一个不留神,咚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路灯柱子上。
“哎呀。”钱小鱼倒在了地上。
沈玉连忙来到钱小鱼身前,俯身想将她搀起。
可一搀,才发现钱小鱼已如软泥一滩,十分沉重。
沈玉咬着牙,才将她上半身勉强托起。
“你怎么这么沉!”沈玉憋红着脸,看着钱小鱼。
此时的钱小鱼,已是醉眼迷离。她的面色微红,如若桃花。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着。
“沈玉——”她含糊不清地笑着,微微抬起手,点了点沈玉的鼻头:“是你啊,沈玉——”
一股清香,从钱小鱼的发丝间飘入沈玉的肺里,心里。
沈玉从未如今打量过钱小鱼。
“是、是我。”
沈玉嗫嚅道。
这时,钱小鱼身子动了动,她蓦然抱住沈玉的双肩。
“小鱼,你——”
只见,钱小鱼将沈玉轻轻往下一压,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在沈玉的薄唇上,淡淡地吻了一下。
沈玉顿时双目睁大,呼吸都停了一瞬。
钱小鱼悄悄抬起嘴,歪着头,一双醉眼,温柔地凝视着沈玉,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沈玉满脸通红,身子都僵硬了。
“你——”
沈玉不知所措,只说了一个你字。
“呕!”钱小鱼猛地把头扭向一旁,吐了起来。
沈玉愣了愣,急忙拍打钱小鱼的后背。
钱小鱼一吐,再吐,晚上的海鲜是白吃了。
沈玉叫了辆车。
等到了公司办公楼前,沈玉架着钱小鱼往大厅走。
“张姐,张姐!”沈玉在喊道。
很快,张凤霞从屋子里赶了出来。
“哎呦,小鱼总这是怎么了?”
张凤霞关切地快步走了过来。
“咱们把他送她屋子里去。”沈玉说着,两人一人架着钱小鱼的一边,将她送到了她的屋门前。
张凤霞从钱小鱼身上找到钥匙,将房门打开,两人将她放到了床上。
沈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张姐,麻烦你给她收拾一下。今晚吃去吃饭,她喝多了。”
张凤霞连连点头:“沈总,您就放心吧。”
沈玉看了看钱小鱼,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