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前者什么意思，但岑鱼也老实回答道。
说起来，神机营论人数，在整个大周的军营之中，都是垫底的。
论实战，比大多数节度使镇下都要少，经验更差。
论身手，兵马司出身，加上许云锦培养，倒算是不错，但与虎威军，天策府军这等强军仍有差距，更不比千牛卫这般个人实力强悍无双的存在。
之所以被人称为大周第一强军，凭借的，不过是手中的火铳。
“不错。”
吴谋微微点头，冷笑道。
“黎王犯了个蠢，李君言早就知道他手中有火铳，为何还敢这般打？”
“这……”
岑鱼已经被说得有些乱，不知如何回答。
但吴谋却想得清楚。
神机营最大的底牌，都已经在黎王手中，甚至还有他们都不曾有的火炮，但李君言仍然敢背靠皇城，背
水一战。
必然是手中还有新的底牌。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今连李君言的底牌如何都不清楚，如何能打？
正是明白这一点，他才会果断放弃大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城。
因而这一次战败，黎王本部几乎损失殆尽，唯有吴谋部下不曾有失，更是将吴良的死，渲染成黄毛小子不屈黎王叛逆，孤身前往城门时被伏击而死，声望更上一层。
一念至此，吴谋嘴角不由浮现出冷笑。
这也敢自称善战？白痴一个罢了。
但如今还需要黎王的皇室血脉，此人还必须活着。
“你这些日子好好盯着魏晨与薛鄂许文三人，想办法找到占不花如今的位置。我这些日子都得待在府上，以免被怀疑，这些事情，交给你。”
“大人……他们不是与我等一样的黎王麾下吗？”
岑鱼大惊。
如今黎王才倒下，这么快便要内部厮杀？
“战友，有时候也会成敌手，全看利益如何罢了，照我说的做。”
“是。”
事已至此，岑鱼也不好说什么。
只得应下此事，躬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书房。
空荡屋子内，吴谋的眼眸渐然冰冷入骨。
“李君言……但愿你能活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