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打开伪装镜，迎面对上那急速冲刺而来的红色甲胄，右手格挡，左手顺势抓住其胳膊把对方摔到地上。
“还来吗？”黑甲和红甲比起来要瘦弱很多，它无限贴合全身，并不被赋予太多攻击手段与科技加成，由此，也能更大限度发挥出墨北的自身格斗能力。
虽然他的格斗力并不算强，只是在与白霖对练中自己自学了些许，在战斗中，墨北更多地是靠自身异能的力量去碾压对手。
当然，那要看什么级别的对手。
像东方衍，他可以随意放翻，并没有多大负担。
“来。”
东方衍撑起身子，活动着关节部位:“我期待好久和大哥对练一场了。”
墨北并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但是承人之恩，忠人之事，他也得顾及情面上的问题。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停下了进攻。
“不打了，不打了，根本打不过。”东方衍苦笑道，喘着粗气。
“普通人，已经很不错了。”
“下次，我能打败你。”
“嗯。”墨北心不在焉地回复，“我先回去了，下次见。”
“等下，我这还有好东西呢，大哥你忘了吗？”东方衍急忙拉住他，然后打开了一旁的一个柜子，里面有一个神秘的罐子，他将它递了过来，“给，你要的，存储意识的媒介。”
“这就是使黑甲可以穿在意识上东西吗？”
“是，也不是。”
“别打哑谜。”
“黑甲可以穿在意识上，只是用以形容它不为肉体所困的特征而已，本质上还是以肉体为载体，只是甲胄的出现可以跨过空间的隔阂响应意识的召唤，如果非要找一个可以应用的场合，那就是使用者灵魂出窍！”东方衍讲述道，“出窍后的灵魂，或者说意识，附着在其他躯体上，并通过不属于自己的躯体隔空召唤黑甲，这就是所谓的‘穿在’意识上。”
墨北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设定，并在心里更深一度留下了对东方妍的忌惮。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几乎仅凭自己不知道的蛛丝马迹，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乃至隐藏手段，甚至推演出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现象。
虽然与真实的“梦境之体”还有出入，但毫无疑问，这个黑甲是她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而且，也是她为自己还的人情，并透露出一个信号:她什么都清楚。
“那这罐材料呢？”墨北问道。
“这个啊，就玄妙多了。”东方衍蹭蹭鼻子，嘿嘿一笑，“如果说黑甲的隔空召唤、跨越空间还可以被称为是制造者对金属的巧妙赋能和掌控的话，这个材料，就是科技金字塔的塔尖之作，足以让所有科学家为之疯狂的产品！我称之为「曙光」。”
东方衍在讲到它的时候，神态十分夸张，似乎身体都不是他自己的了一样，手舞足蹈，宛若一个疯子:“它可以真正意义上做到存储意识，即便大哥你现在想抛弃你的肉体，达到机械永生，我也可以凭借这个材料做到！”
“什么！”墨北惊讶地盯着手中的东西。
“没错！这就是这么厉害。”东方衍笑道，“它可以完美承载生命的意识，并实现永生。”
“这是你制作出来的？”墨北眯着眼，那材料是彩色的，很是缤纷夺目，仿佛那九天上的虹色，惹人注目。
难以想象，小说中的神奇设定，竟然如此平凡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我的记忆里，是！”
“嗯？”墨北注意到这句话的不对劲，“你的记忆，有问题？”
“说实话，大哥，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断断续续的，应该是和我之前遇到过多次魔灵，然后被反复洗去记忆有关吧。虽然我不记得它的制作过程，但我极为笃定，它的能力比我讲述的只多不少。”东方衍肯定地说，“当然了，那需要一定的制作，现在的我不具备这种加工它的能力。但仅凭这些原材料，也可以达到部分的作用，比如……给它设定一个「目标」，或者说「终点」。”
墨北感觉自己有些过度通气了，实在是眼前的东西太过震撼，他当初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真的能拿出存储意识的东西。
“你不是说，你需要向你姐要吗？”
“那时候，我还没想起来我有些东西。”东方衍憨笑道，“不过啊，我敢打赌，我姐，也搞不出这个东西。”
墨北点点头:“这太贵重了。”
“放心吧，你值得。”
“我不理解，你可以留着它做更多事情的。”墨北说道，在他眼里，东方衍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失忆的天才少年，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达到更大的成就。
至于他为何会这么简单的相信……
可能在天才眼里，妖孽也并非不存在吧。
“我这还有，一大堆。”东方衍挠挠头，说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