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公稍安勿躁。”诸葛亮放下药瓶,神色稍作舒缓。
“丞相?”
“我无妨。”
李如寄愣了愣,心里嘀咕着,这狗屁的止咳浆,真的有效?
一边的张御医也微微一怔,什么情况?
自己从医几十年,从未听闻的止咳浆,真的缓解了丞相的病症?
诸葛亮微微抬头,说道:“李衡,此药入口回甘,清凉润喉,确有奇效。”
“为丞相去病,是我李家本职!”李衡恭敬行礼。
一边的杨仪再看李衡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你方才说我得了肺痨,是否只需服用你这药,便能药到病除?”诸葛亮语气淡然,但心中却多少有些期待起来。
这些年,他操劳国政,事必躬亲,身体每况愈下。
自己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他隐有忧虑,自己能否听过今年?
此次是
顾名思义就是在关中屯田,建立前线阵地。
如此一来,就能避免过去四次因后勤而失败的结局。
况且,汉军在他的操练之下,战力强悍,连司马懿那样用兵如神的人,也不敢应战。
想到过去种种,诸葛亮心中颇有些悲凉。
若是上天再假我二十年,绝不辜负先帝遗志,必兴汉室!
“在下确实能治好丞相的病,不过还需要再为丞相把把脉。”
李衡的声音,将诸葛亮从思绪中拉回来。
诸葛亮神色平静,只是点了点头道:“好。”
“但在下还有一个请求。”
“你但说无妨。”
“请丞相先让他们出去。”
“不可!”杨仪立刻反对道。
岂能让丞相单独与其他人待在一起?
万一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诸葛亮却说道:“伱们先下去。”
“丞相……”
“都下去吧,我与李衡单独待一会儿。”
杨仪等人只好作罢,出去之前对李衡说道:“你谨慎一点,若是丞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李如寄看了一眼儿子,也跟着出去。
李衡坐在了一旁,学着记忆中老爹的样子,开始为诸葛亮号脉。
他李衡哪里懂号脉,只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诸葛亮面色淡然,没有言语。
片刻之后,诸葛亮和蔼地问道:“如何?”
“丞相此病确为肺痨!”李衡认真说道,“此病专药专治,即便是止咳浆也仅是缓解症状,治病不治本。”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瓶,双手递了过去。
“丞相,此药每日三次,每次一片,吃完后再找我即可。”
诸葛亮接过白色塑料瓶,神色有些惊奇。
止咳浆是琉璃材质,他认识。
可这白色容器,他还是
拧开瓶盖,发现里面放着比指甲盖还小的药片,颜色微黄,单发出淡淡回甘微苦之味。
诸葛亮忍不住笑道:“这容器倒是新奇,没想到里面的药丸也如此新奇。”
李衡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丞相务必依照在下所言服用。”
诸葛亮沉思须臾,才说道:“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去服用的。”
方才喝的止咳浆却有奇效,他想再试一试这药。
听到诸葛亮这般说,李衡才放下心来。
其实李衡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他也就才穿越过来两个多月而已。
一直想找办法接触到诸葛亮,但诸葛亮地位太高,他只是御医之子,根本没有机会。
却不料此次祸福相依,反倒给了他机会。
“丞相,恕我直言,这肺痨易愈,可心病难治。”
“心病?”
“对,心病。”
诸葛亮回收笑容,仔细观察了几眼李衡,问道:“你知我有心病?”
“人人皆知丞相忧国忧民,但若只说忧国忧民为心病,却未免宽泛了些,丞相必然还为具体事务忧愁。”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事忧愁?”
“后勤。”
诸葛亮愣了一下,大笑起来:“你一个御医之子,还懂行军后勤?”
“我还知我军后勤有哪些问题。”
“哪些问题?”
“一是征调民夫的问题,各乡里户丁统计不明,无法合理调集民夫,这既影响了军中对民夫的需求,又影响了村里农事生产;二是粮草运输途中,消耗统计不明,吏员有中饱私囊和浪费的嫌疑,往往从一地到另一地,运输粮草有多少人不明,中途消耗多少不明;三是屯田兵额每日劳务不明,定期内不知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