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微露着有些僵硬的笑颜:“王爷真是好身手,我的武功与你相比,不过是蚍蜉撼树,微不足道,”
“不知王爷可否宽容大量放我离开,我发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再也……”
【天灵灵,地灵灵,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哗——
话音刚落,一阵风,但见虞沁撒腿就朝前方跑去。
可脚底下的土地都快蹬冒烟了,她却一直还在原地踏步奔跑。
百里尘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俯视着她,“放过你?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
百里尘的眉梢轻轻一挑,倾身靠近虞沁道:“你可知刺杀本王会是什么后果?”
虞沁轻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什么区别吗?王爷方才不也没想让我活着吗?”
她顿了顿,“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可我宁可与王爷您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百里尘定定看了她一眼,目光随之向鞭子看了过去,但见那条吟血鞭在夜色下泛着白白的冷光。
这鞭子是自己那晚送给她的,专门让她自保所用,真没想到有一天,这条鞭子竟然会向自己挥来。
那晚,她独自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恶人,表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果断和勇猛。
她虽然看起来柔弱,却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胆有识,某些平日里在沙场中威风惯了的士卒,一旦生死受到威胁,瞬间就像吓破了胆的孩童似的,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望尽天下,也只有你一人敢如此大胆,不过,你的表现也像极了我上位前的样子。”
他转过了身,负手而立,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月华。
“看在你对本王还有用的份上,你走吧。”
虞沁闻言,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要不是对他的第六感还不错,方才差一点就准备将空间里的火药取出来了。
正欲转身,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玉石之声,“虞儿!”
但见一个男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走上前来站在了虞沁身边:
“王爷息怒,我家娘子因一时贪玩闯入此地,若有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百里尘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无碍。”
男子低头道谢后,眼神转向了虞沁,“虞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是?”虞沁不停翻阅着原主的记忆,这才得知他是曾与江青山同窗的书院学子——萧锦玉。
“公子,我们之间好像并不熟吧,难道是江青山回到家中,将我的行踪告诉了你,并让你过来帮他说点好话?”
她顿了顿,“帮我告诉他,这招没用。”
萧锦玉轻轻地扶住她的肩膀,与她对视:“虞儿莫要多想,是我自己要来向你道个歉的,”
“对不起,那晚是我害得你遭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不该将你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真没想到江家竟是一群蛇鼠一窝的狠毒之徒。”
“啥?”虞沁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你说那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
百里尘转身看向了他,长袍翻飞,犹如流云漫卷。
萧锦玉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父亲近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我本想上山为他祈福,可没想到竟被人迷晕在了房间里,后来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说到此处,他轻轻地揽着虞沁的肩膀,转身便欲向前方走去。
虞沁便随着他的动作转身,此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等会,你的鞭子还在他手里……”
萧锦玉向她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百里尘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
他轻咳一声,瞬间感到不自在,“算了,等回去后我再买条新的送给你。”
虞沁柳眉轻蹙了一下,凝眸思索:那日的男子虽然看不清长相,但绝没有如今这么畏首畏尾。
直到两人走出了那片树林,虞沁才继续开口说话:“公子,那日你临走之前将日日佩戴的扳指送给了我,我却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萧锦玉微愣一下,很快便笑着道:“没事,一枚云戒而已,比不得你重要。”
虞沁终于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你不是他。”
萧锦玉的眉色微微轻皱,索性也不装了,“既然姑娘全都知道,那我就实不相瞒,我承认,方才我所说的话确实是假的。”
“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起家庭的重担,不辞辛苦将江兄送上仕途,让自己的店铺遍布京城的每个角落。”
“我与江青山虽是同窗,但十分厌恶他的所作所为,那日江兄大婚时我也在场,我深深地被姑娘的勇气和决心所打动,”
“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