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深鞠一躬,继续道,“只是,做我高春阳的兄弟,个个都是与我在关公面前发过誓的,同甘苦!共患难!”
“我高春阳立誓要做这巍县的县丞,要让巍县的人团结,要让巍县富强。做不到与我一条心的人,今后便不是我兄弟!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高春阳说完,深呼吸一口气,跳下桌子,朝门前走去。
“巍县一日不富强!我高春阳便一日不踏入这娇兰坊!”
他大步走去,是少年的背影,却是坚定有力的声音。
声音在娇兰坊回荡,荡进人们的耳中,荡尽了不少人的心里。
人非草木,岂能无心。
这巍县就是高春阳说的那般模样,混乱,贫穷,一潭死水!
走在最热闹的街上,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与女人,还有凶神恶煞的异族人。
他们的目光或浑浊,或畏惧,或警惕,或是沾染血光。
没有人会放松大笑……
没有人敢放声言语……
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
娇兰坊过了许久才恢复了热闹。
刘止一杯又一杯,饮着最烈的酒,“呵!还真是!从来就这个味儿!”
他又看向舞台上的美人,“这曲儿……听了多少遍了?”
“去年演的,将近一年吧!”
刘止胸中哽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对身旁的兄弟道,“你说,我们这个年纪,是不是该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此时不接,更待何时?”
“是哦!你没瞧着高春阳那样!什么‘巍县一日不富强!我高春阳便一日不踏入这娇兰坊!’这样子可太爷们儿了!”
“啧啧啧!他已经和我们不一样了!”
他在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