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落在梦里非礼了一个男妖精。
那妖精看起来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没承想,斐落刚抱上去。
男妖精就色厉内荏的把她推开道:
“这是另外的价钱。”
气的斐落跳起来骂:
“谁还不是个穷鬼?”
斐落正不满着,突闻石破天惊一声吼。
“小姐,起床了。”
斐落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是沉玉,揉了揉耳朵,这丫头嗓门真大。
丫鬟们鱼贯而入,为斐落梳妆打扮。
斐落被摆弄着,这是干嘛?
她用眼神示意沉玉,怎么回事?
沉玉弯腰解释:“小姐,老爷正在外面等你呢。”
“等我?”斐落疑惑。
小丫鬟心领神会,提醒道:“小姐你昨夜……”
斐落的脑海,一道闸门无形破开:
莹莹月色下,一人独立,银发雪衣,身形高挑,堪称世间第三种绝色。
那是——
徐缊!
斐落提着裙摆冲出房门,看到斐国公正负手而立,站在院中。
小声喊了声:“爹爹。”
斐国公转身,本想摆脸色训斥斐落,可看到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软下心肠,不忍心过多苛责。
只是一本正经说道:“昨晚你多有劳烦徐二公子,今日随我去道个谢。
另外,昨夜我和你娘也仔细商议过,你还有一年及笄,也快到议亲年纪了。你要是那么喜欢这徐二公子,也不是不行。
那二公子才学出众,容貌尚佳,身世暂且不论。可以由我出面和徐太师商定亲事。
不过,切不可像昨日那样,抱着便不撒手。”
斐落听完斐国公的长篇大论。
首先感叹,真有悍将之风,直接由女方上门提亲,强买强卖,也不问他人意愿。
想法一出,斐落就猛的甩头,和徐缊议亲?那可真是要天崩地裂了。
夭寿了,爹你听我解释,斐落伸出尔康手试图挽救。
“爹,我那是醉酒的无意之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不要如此武断,女儿是这样的人吗?”斐落紧紧揪着斐国公衣袖,急切自辩道。
斐国公听完此言,郁闷了整晚的心顿时松快了几分,还好还好。
但是面上仍然狐疑道:
“真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自状元游街后,京城里多是仰慕徐公子的女子,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嘛。”
斐落心里苦涩,急忙确认:
“真的!!!女儿还小,并无觊觎才华盖世的徐二公子的意思。”
斐落就差指天发誓了。
她虽欣赏徐缊美色,但没兴趣和他整天斗智斗勇。
反复确认之后,斐国公满意了,白菜没被拱,还可以再养几年。
他可舍不得让女儿早早嫁人。
“那登门道谢之事,就不必去了。我差个得力之人送点灵药给徐二,此事便算了结了。”斐国公思虑道。
斐落想点头称是,可转念一想,徐缊此时还未被男主司马闫拉拢,是个可争取的对象。
现如今皇室与斐家的拉锯战已经展开了,虽然斐氏暂时并无夺权之心,可行事招摇,手握宣朝三分之一兵权,早已树大招风,近些年来又让不轨之人造势,说斐家是乱臣贼子。
在斐落看来,即使斐家上交兵权,也无法让皇帝对诺大的斐家放松警惕,更何况这几年,有些武将愈发肆无忌惮,打着斐家的旗号行事,斐家的僚属也遍及整个宣朝,就差皇袍加身了。
在皇室眼中,斐家不除不快。
斐落正好想借此事,见见徐缊,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于是斐落双眼无辜,假装愧疚道:
“此事是女儿行事荒唐了,爹爹就让女儿亲自登门道谢,以表诚意吧。”说着眼巴巴的看着斐国公。
斐国公一听这话,皱眉道:“你一个人去?”
斐落忙不迭点头,斐国公妥协。
“那我让人提前知会一声太师府。”女儿有心愿,做父亲的应当满足,且斐国公相信女儿。
这点小事,女儿能处理好。
沉玉静静立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听到斐国公的话,心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看着小姐暗自雀跃的表情,沉玉默默无言,国公怕是高估了小姐。
小姐的本性昨晚不是暴露了个彻底吗?
别到时见到徐二公子又走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