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原起兵以来,在前隋的眼里,也的确是反贼!”
李世民一边讲述着自己的历史,一边缓缓向前走。身上的衣服也在泛着光华,光华闪过之处,变幻成帝王衮服。第一次见到这种特效的李旦和李隆基大张着嘴巴,尤其是李隆基,眼中是止不住的羡慕。
怎么办,朕也好想装这个逼啊……
“后来,朕平定天下,功高震主,为父兄所不容。”
“在他们眼中,朕同样也是反贼!”
李世民的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整个潼关范围内无论男女老幼,耳中尽皆听得真切。
“你……你到底是何人……”边令诚一双眼睛由于惊恐,瞪得滚圆,瘦弱的身子也抖得和筛糠一般。
跪在地上的高仙芝与封常清对视一眼,眼中尽皆是不可置信的惊骇。
莫非……
他们已经不敢想了。
“朕是何人?”李世民冷声一笑:“朕的身份很多,朕做过皇帝、秦王、太尉、司徒、尚书令、中书令、陕东道大行台、雍州牧、凉州总管、上柱国……哦,还有天可汗……”
“但朕最喜欢的身份,还是天策上将!”
“啊……”边令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如此神迹显现之下,潼关内只要是听到李世民话语的士兵,尽皆拿起兵刃,向光华处涌来。
陌刀手们在边令诚跪下之后,对视一眼,纷纷拜倒在地上。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还在发愣的高仙芝手下也跟着跪在地上,跟着他们的将军一齐喊太宗皇帝万胜。
“以朕的名义,给那李老三传句话。”李世民看向边令诚,口中斥道:“鬼神夺走了你的魂魄!高仙芝、封常清乃是国之柱石,你竟敢毁汝擎天柱!劝你洗好脖子等着朕,在大明宫等好了!”
李隆基在一旁补充道:“冠冕必须给你拽掉!旒珠都给你薅一地!”
边令诚哪里会想到自己居然能捡一条命,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添油加醋地把这边的事情上报!太宗陛下又如何?他可不信按照今上的性子,能够容许上面有一位活着的太宗骑在他头上发号施令指点江山。
但面上肯定不能表露出来,边令诚伏在地上两股战战,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李世民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边令诚,他当然知道边令诚回去之后会添油加醋。
他并没有在意,而是下令给高仙芝与封常清松绑。
“委屈二位将军,”李世民温声抚慰道,“朕那不肖子孙行事乖张,这件事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二将刚刚起身又扑通一声跪下,对视一眼尽皆泪流满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末将等丧师辱国,只得避战坚守,本就应当军法从事……”
“此非战之罪也,二位将军不必如此。”李世民示意二人起来,“况秦穆公尚能重用孟明视,独他李三郎不能乎?”
说着,他伸腿踹了李小三一脚。
李小三龇牙咧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孝子孙,惹出这么档子事儿。”李世民啐了李隆基一口,“还得朕来给你擦屁股?”
李隆基委屈巴巴蹲在地上,瞅瞅李世民张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凭心而论,正所谓旁观者清,他也明白老年的自己的确太他妈孙子了。
想想都觉得拳头硬了,军心不定擅杀大将,他怎么敢的啊!
“太爷爷教训的是,三郎有罪!”李隆基还是十分识时务的,现在是形式比人强,再说给太爷爷低头认错,不丢人。
“你的事,一会再说!”李世民瞪了他一眼,对高、封二将说道:“二卿久历战阵,当知叛军之势,不若到行辕一叙,与朕仔细说来。”
二将立刻应允:“诺!”
……
唯恐夜长梦多的边令诚趁着夜色,悄悄带着几个亲随溜回长安。李世民也不甚在意,反正这边令诚跑得再快也没有贤弟快。
听完封常清的叙说之后,李世民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潼关之中粮草可足备?”
“足够大军支应一年有余。”高仙芝立刻回答道:“在臣撤回潼关之时,将陕郡粮秣能带走的全带到了潼关。”
李世民抬眼瞧了一眼李清,李清知道他什么意思,便笑着说道:“他们说的应当不差,毕竟在原本的历史上,在他们被处斩之后,接替他们的是大将哥舒翰,他同样采取了固守的策略,一直守到天宝十五年六月都没什么问题。看他的意思,其实还能再守下去,并未抱怨过粮草不足之事。”
“只可惜哥舒翰得罪了杨国忠,在杨国忠的煽动之下,李隆基催促哥舒翰出兵主动进攻叛军。”
“后来呢?”高仙芝一刻也没有为自己的“死亡”哀悼,连忙问道。
李清不由得叹息一声:“哥舒翰知道不能违抗李隆基的命令,于六月四日率军二十万掩面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