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和李宗闵也没有受到提拔。”
“但此事却引致朝野哗然,大臣们争为牛僧孺等人鸣冤叫屈,谴责李吉甫嫉贤妒能。迫于压力,李纯只好于同年将李吉甫贬为淮南节度使,另任命宰相。这样朝臣之中分成了两个对立派。但此时李德裕、牛僧孺尚未进入朝廷供职,所以派系斗争色彩尚不浓厚。”
“这也是大唐著名的牛李党争的开端,牛僧孺与李宗闵将对李吉甫的恨意,转嫁到了他儿子李德裕的身上。而牛李党争的牛,便是牛僧孺;李便是这位李吉甫的儿子,李德裕。”
李清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到了李恒的长庆元年,礼部侍郎钱徽主持进士科考试,右补阙杨汝士为考官。中书舍人李宗闵之婿苏巢、杨汝士之弟殷士及宰相裴度之子裴撰等登第。前宰相段文昌向穆宗奏称礼部贡举不公,录取都是通过“关节”。李恒询问翰林学士李德裕、元稹、李绅,他们也都说段文昌所揭发是实情。”
元稹就是那个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男人,而李绅就不用说了,悯农就他写的。
李德裕、元稹和李绅,便是李党的“我们仨”,号称是李党的“三俊”。
“于是穆宗派人复试﹐结果原榜十四人中﹐仅三人勉强及第,钱徽、李宗闵、杨汝士都因此被贬官。于是,李、杨等大为怀恨,从此“德裕、宗闵各分朋党,更相倾轧,垂四十年”。双方各从派系私利出发,互相排斥。”
“所以,这便是牛李党争的源头吗?”李治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大唐也就是因为这四十多年的党争走向衰落的吧?”
能不关心吗?现在的皇帝可都是他李治的后人,万一整出点什么大活,挨揍的肯定有他自己一份,跑不掉的。
“这还用问吗?”李世民伸脚就给了李治一下子:“废柴,史书从来不看,这点关节都想不通!朕可把新旧唐书与资治通鉴都翻烂了!就算是没有牛僧孺与李吉甫的那些个破事儿,牛李党争也是必然要发生的。牛僧孺一党代表的是进士出身的新兴庶族地主,而李党则是盘踞在朝中树大根深的门阀士族,最重要的是,两派的分歧不仅是政见不同,也包括对礼法、门风等文化传统态度的差异。”
“最主要的是,两党的政见也完全相左:一方面是以什么制度来选拔官僚,另一方面则是对待藩镇的态度。”
“李哥,牛。”李清笑呵呵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其实这场党争还有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那就是李商隐。
要说倒霉,李商隐也是真倒霉。但倒霉也是他活该,纯属是自己找的身为“牛党”令狐楚的得意门生,却阴差阳错地娶了“李党”王茂元的女儿。正所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这种左右逢源的结果就是,他被牛党视为“背恩”,“无行”,仕途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处处碰壁处处受排挤。
一次次的碰壁,以及中晚唐的政治旋涡,也塑造了李商隐诗风。在借古讽今这一块儿,李商隐绝对是玩明白了。著名的“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便是在借汉文帝的故事,去讽刺中晚唐喜欢服食长生药的那些个皇帝。
只不过对于整个大唐来说,李商隐实在是太渺小了。就算他素有才名,也根本无法和整个朝堂相提并论。谈到牛李党争的时候,很少有单独指明李商隐去谈的。但只要谈论李商隐,那必然离不开牛李党争。
“关于牛李党争这件事儿,应该怎样去办,怎么把党争的苗头按在未燃之中,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李清抱着膀子开始和李世民锐评:“相信以李哥的手段,肯定能把牛僧孺和李德裕这俩人按得死死的”
“你就给我找累吧!”李世民抱着脑袋,恶狠狠地说道。
怎样去处理牛党和李党,李世民也颇为头痛。
他毕竟不是老朱,没有让黄巢去城市化的想法。大唐毕竟还是他的,可不敢乱祸害。
老李觉得宁可麻烦一点儿,也要慢慢来毕竟欲速则不达嘛。
在将李恒带走的当天,李世民便紧急命人去通知,所有人立刻,马上,无论在做什么,必须来到太极殿参加朝会。
收到通知的群臣不明所以,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唐穆宗李恒这人,说他勤政吧他还真不勤快;说他懒惰吧你说他玩的时候两眼珠子直冒着。
总之就是十分乃至九分地矛盾。
另外自从大明宫建好之后,大朝会一直都在含元殿举行大朝会。所谓“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便是就是描写含元殿大朝会的盛况。但就算是日常听政,也是在大明宫的宣政殿。而自从高宗龙朔年以后,政事的活动中心转移到了大明宫,一般来说,是不会在“西内”太极宫听政的。朝臣们也是不明所以,为何忽然之间,皇帝忽然之间让他们去太极宫而不是大明宫。
但李世民不一样,他还是习惯于在太极宫进行各种政事活动,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等到所有人都来到太极殿之后,抬头往上看,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