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17,我看见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轻松占据了我的生命长河,我开始试图寻找他的踪迹。
说起来那一夜有些虚幻又不切实际。
记得当时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盯着窗外,乐呵呵的瞪着眼睛黑夜中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却没想到在眨眼间有个男人在窗前慢慢浮现。
在男人的周围黑压压一片虚幻,这篇记忆里我看不到他的脸,唯有迷迷糊糊白茫茫的印象。
我侧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了许久,试图寻找他是真是假,直至他在我身后躺下,数不尽的寒气开始席卷我的背部,冷的刺骨,如同被丢进冰箱急冻室十几个小时般我才清楚的知道我身后的男人是真实存在。
鸡皮疙瘩反应的很迅速,我抬起手臂看了看,一个个粗糙的颗粒很明显,与此同时我的鼻子没敢呼吸,因为疼,冰冷冷的疼,又冷又涩;肺也疼,就好像冰扎一样苦不堪言,说实话,那时我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憋死,毕竟那时连轻轻吸一口气我都无法做到。。
事实上根本没有给我被憋死的机会,他出现的快,走的也快,连同他的寒气一并收走,就好像从未来过。
莫名的我从始至终并没有感到恐惧,我似乎,很信赖这个男人。
距离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之久,我今日如同往常般拼了命似的搬了一天的货物,到了下班点领了今天工钱才晃悠悠的走出工厂门口,靠在一棵树干上沉沉的吐了口气,望着进出进入的货车洗涤 一如既往烦躁的心情。
说句装逼点都话,我就好像是这偏远的地段一样孤寂,除了我们这些苦力人,以及公路两旁的树木,就再无其他烟火。
我在等,又不想等,我想攒钱,也需要钱,有了钱我就能拼尽全力寻一个方向,却又不知道从何找起,每每想到这我几乎都会被我烦躁压的透不过气。
“李泽安?”
我呆呆的望着公路上掀起的尘土沮丧了许久,直至一个呼唤将我的意识拉回。
偏过头朝着声源处望去,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也没看认出是谁,走近些看着他的着装倒是让我愣了下,那人耸拉着肩膀,一双手插着裤兜子慢悠悠的从公路的小坡上下来。一条束脚黑裤,跟一件印着小猪佩奇的T恤,头发乱糟糟,灰头土脸,仿佛走过的地方都带来一抹尘土。
“李泽安还真是你呀,好久不见。”那人凑近些乐呵呵的打着招呼,眼睛往我身后的工厂看了眼:“你在这上班啊?”
“嗯,好久不见王,王艺。”脑子搜寻了许久才想起名字,要不是瞧着他说话时露出来的标志性的漏风的门牙我是真认不出。
不得不感慨一声:“你变化可真大。”王艺是我初中同学,虽说他半途辍学出来打工,但好歹也是上下铺一同混迹了一年多,门牙这一特点倒是能清清楚楚记住。
印象中王艺很矮小,初中了也不比小学生高多少,现在高大长开了许多。
王艺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未了还捏了捏道:“你不也是,瞧瞧这一身子的肌肉。”
要说肌肉的话,其实我的并不突出,顶多就是体力活干多了比其他人明显了些。
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便笑了笑没接话,被他捏的也有些不自在,侧了侧身躲开他的手。
王艺看着也不在意,一双眼睛看了眼周围,嫌在这说话寒碜:“好不容易遇见,走,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我并不爱喝酒,更不会主动去喝,但每当别人邀请的时候从不拒绝,因为正好借着酒精的麻痹心里的郁闷。
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行,正好我刚下班。”
王艺把我带到一个小酒馆,他应该时常来这家店,一进门径直的去前台敲了下桌子提醒一声后就直接拉着我去包厢。
包厢不大,甚至可以说的小,再多两个人来会显得拥挤。
没一会儿服务员拿着两瓶酒过来,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点的,接过酒他就给我倒了一杯,嘴里乐呵呵,“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不错不错,有缘分,哈哈哈。”
“你是不知道,刚才我看你第一眼都没敢认,啧啧啧,整就一个忧郁帅哥,要是拍下来放到网上,肯定能火。”说完又感慨一下,“诶,我记得你以前挺开朗啊。”
我笑了笑没接话,忧郁帅哥当不上,忧郁青年还差不多。
见我没接话王艺不由得收敛笑意,皱起眉看着我,“怎么回事?遇到难处了?有事跟哥说,哥帮你。”
语气颇为大气,认真的态度让我一阵动容,不过他可帮不了我,摇了摇头扯开话题,“没事,最近在哪高就?”
好在王艺没有追问,“我啊?我,我没做什么,就带几个人找找生意做。”
“豁,带人做生意,老板呐。”我听着肯定会羡慕,不过却不向往,我需要金钱,但更需要的是时间,这老板要是让我当的话长不了。
“哪里哪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