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灾难的一幕展现在我眼前,我试探性的活动着手脚,并未感受到任何疼痛,仿佛我没有置身于爆炸范围内,明明反为常理的事情我却没有感到惶恐,我缓缓蹲下地上看着这片狼藉发自内心的笑了,几乎笑的得意,笑的癫狂,我赢了,我真的赌赢了,我不仅是赌赢了钢头他们,更是赌赢了我自己。
不过我并没能笑多久,隐约中我好像听见孙勐他们焦急的呼喊,我现在必须得要去与他们会合,他们的情况不一定安全。
让我意外的,在这迷宫般的山洞没走多久,我仿佛回到的一开始时在墙壁后看见半张小脸,只是这一次这张小脸的主人并没有跑,而是露出整张灰扑扑的脸,咧着嘴傻呵呵的笑,“我找到你了。”
小姑娘让我心头一软,招呼她过来询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爆炸吓到。
小姑娘得意的摇头说没有,并说到先前她的族人离去是得益于她放的响尾蛇闹出的动静,我这才恍然大悟,夸赞了她一番,趁机又带着她返回刚刚被封路的地方,她对于山洞的熟悉,一定能够帮我找到孙勐他们。
果然,到了地方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带路,路上她一直絮絮叨叨,一会儿是她的族人以为是山崩炮灰家了,一会儿是的哥哥鲁塔想要将我们献祭于禁地,她不想我死,几岁的小姑娘愣是将我的心软化的一塌糊涂。
找到孙勐三人时他们正聚着其余人试图挖穿掩埋的泥石,大老远的我就听见王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泽安啊,我对不起你跟石头,石头已经不见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没了啊,泽安。”
听到他提起石头,我不免一愣,从被困房间醒来没见到石头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他没被人发现,也不知这个憨憨的人现在是死是活,心中唏嘘了一阵我冲他们大喊:“别挖了,我在这。”
听见我的声音所有人齐刷刷的回头,孙勐最先反应过来冲到我跟前,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大力摇晃,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担忧,“你没事吧?”
他似乎很紧张,力气大到捏的我的肩膀生疼,我被他的紧张吓到忙拉下他的手宽慰,“我没事,福大命大好的很。”
其他人也已经聚集过来,王艺不断打量着我,指着自己被砸伤的脸满眼不可置信,“你真没事?可别硬撑着骗我们,这炸药威力这么猛,我们追在后面都被波及到了,钢头他们直接成了渣渣,你居然会没事?难道这炸药不是你丢的?”
自然是我丢的,可我为什么安然无恙我却不好回答,为了避免他们继续追,只好含糊道:“我跑的比较快,爆炸的时候我已经跑远了。”
“没事就行,走吧,我们快点离开吧。”
活着的人应该已经集齐在这,不少人开始催促离开。
小姑娘一路将我们带出洞口,像个小大人般叮嘱我们一直顺着山走,一定不能往前方走,否则可能会误入禁区,她哥哥们正在那整理仪式。小姑娘的眼泛着微红,我蹲下身轻轻揽了下她的肩膀,她却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往洞里跑,却又停下脚步,转过身仰着小脸看我,“我原谅你了,大哥哥再见。”
闻言我笑了,明白她说的是我将她误会成男生的事,小小丫头还蛮记仇。
一路顺着山而行,一望无际的沙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并没有任何补给,夜晚的寒冷更是难熬,十来个人早早地挤在一起蜷缩在地上。
我回望走的方向,我们走的并不远,出来时傍晚,天黑便停了,我将想去碰碰运气到禁地取些木头生火的想法说与孙勐听,他并不答应,夜黑了我们没有光,轻轻松松就能在沙漠里迷失。
最终将沙子当成被将自己掩埋,最初的沙子保留白日的炽热,能让我们感受到温度,后半夜却只能保留些体温不断冷醒,好在沙漠昼长夜短,我们才得以重新活了过来。
天微微亮我们便开始今日的步行,已经看不见身后的山,没了参照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转动身子,已经有不少人不断开始抱怨后悔此次的出行,什么都没捞着,还要将命留予在这沙漠,更有胜者抱怨上头与同伴相互扭打在一块,我冷眼看着他们消耗自身为数不多的体力,王艺不同,他人向来爱说风凉话,拍起手乐道,“诶,打,打得好,都打起来,把力气都消耗掉,就能趁早结束挨饿。”
话一出倒是起了作用,这时有人指着前方大喊,“是骆驼,是我们的骆驼。”
我们闻声望去,大喜过望,远远的就见有几只驮着包袱的骆驼在相互依偎。
一时间沉寂的沙漠激起久违的兴奋呼喊,众人的奔跑也变得欢快。走近了我们才注意到这几只骆驼是被牵在一起的,绳索皆被埋在一块黑色的布下,似乎是件衣服,想到这种可能我忙冲过去将衣服掀起。
厚重的衣服下竟藏了颗脑袋,更令我意外的是这竟然是石头,骤然接触到光亮,石头迷茫的睁开眼,瞧见是我他眼睛一亮,“李泽安是你呀。”
王艺他们见到他也是惊奇,接连询问他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是如何找到骆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