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你的真才实学。却至少你父亲将要逢着头七之日,你却还一日都不曾送过罢?”
眼见二老爷贾政步履蹒跚着走,贾琏手肘在茶几上,撑着脑袋,目光微垂。
“大老爷自个不中用,值得还来说什么?”
出来了,竟然是还不比在狱中自在,困顿在诸事当中,进退两难。
赵天梁送了贾政回来,小心侍立在边上,禀话道:“二爷,今早收到拜帖,有神机营左都督,羽林大都护,六科给事中的小芸二爷,同在京营的杨大爷、倪二爷,也是皇城羽林营的冯大爷,太尉府的——”
“别绕这嘴,只退回去,俺都不见!”
患难时候还能有这般多的人不去避嫌,本是幸事,但贾琏这时却是不领这情,只觉得烦躁。
赵天梁只好先住嘴,过了半响,才是小心翼翼劝道:“如今是二老爷亲自来请了,又是大老爷的丧事在哪儿,想必朝廷暂留二爷在家,也是念着孝道才是。”
“朝廷念着孝道?你这厮说什么生冷笑话?”
贾琏冷笑一阵,望了望那皇城方向,皱眉起身来。
终究不是在狱中的凉席上,不能由着还这般颓废着。贾琏打发赵天梁下去准备,再往内室来见凤姐儿。
难为二老爷都放下身段过来求,看着可怜。他又不是不近人情的,且先回荣府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