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不是不相信医生会全力救治,而是担心医生们整日面对各种无知病人家属而会失去耐心,现在能直接找到主治医生,至少医生会把病情的更详细一些,也让她能有更多的心理准备。
……
“等很长时间了吧。”仍穿着白大褂的温玮云出现在莫童面前,没戴口罩的他,看起来也最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声音极富磁性,他看了看了旁的夏雨露,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道:“再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一楼大厅外碰头。”
“好。”
站在外科大楼外,虽然太阳高挂着,但嗖嗖的刮着冷风。
莫童拉起夏雨露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戴上,怜惜地看着她。
“走吧,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换了便装的温玮云,不知何时从医生的专用通道走了出来,他看着莫童与夏雨露十指相扣的亲密动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夏雨露,我的未婚妻,夏胜利的女儿。”
“看出来了,不过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你的们。”温玮云边走边带着他们朝医院外的咖啡馆走去。
换了便装的温玮云,话也轻松了许多,他与莫童是大学校友,虽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但由于两人都是大忙人,少于见面,一路上彼此一直叙着旧,丝毫没有提及夏胜利的病情,直到三杯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温玮云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雨露是吧,站在医生的角度,我想的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是因为见过太多家属失控样子,温玮云完这句,停顿了一下,仔细看着她的表情相对平静,接着到,“老爷子的情况不是太乐观,目前脑部仍有出血现象,他凝血功能太强,导致形成新的血块,目前不能考虑再次手术,所以只能寄希望于病人自身的能力了。”
“如果平安度过七的危险期,是不是……”夏雨露的心在颤抖,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但声音已开始有些哽咽。
“你现在需要做二手准备,不过就费用而言,可能不是一笔数目。”温玮云见过太多因为昂贵的治疗费和后续康复费而放弃的家庭,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次提醒。
“治疗费不用担心。”夏雨露虽然不知道医生的费用到底是多少,但她觉得自己是有底气来支付的。
“特别是后续的康复费用,另外还有一种可能,一直处于植物人人状态。”
“嗯,那我爸这种情况,如果成了植物人,还有机会醒吗?”
“这个谁也没办法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相信你也懂的,莫童,你也别介意我刚才的直接,我见过太多放弃治疗的家庭,因为这笔开支对于很多家庭而言是难以承受的。”
“我明白。”
“那我就放心了,医院这里你们放心,所有的医生都是尽职尽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