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亮古朴的地板上扣出“哒哒”的声音。
“可,要是被联盟知道了,到时候他们又会为难你,对你的监视会更加严密。”林茸担忧道。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林簇从出生开始就活在联盟议会的监视下,美名其曰对他的保护。
而伴随着这几年他闹出的事情越来越多,议会对他的“保护”也越来越严密。
今天,他们从翡翠大厦偷偷溜到巴巴托斯来的时候,明显感觉AFG的便衣人数似乎又增加了。
“没关系。”林簇轻笑了一声。
“他如果不说,今晚要是没有吓到他自己离开,我就接受他继续做我的管家。”
“他如果被吓得辞职了,那皆大欢喜!”
“可他如果转头去向议会告状……”
“到时候我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去找那个触手怪算账了!让祂看看他给我挑了一个什么懦弱的叛徒!”
怎么想,他都不算吃亏!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楼梯门口。
排成两排、拖着银质托盘的兔子侍从们恭敬地弯了弯腰,齐声道:
“老板好!”
林簇打开了变声器,问道:“白狼呢?”
他的声音被电流遮掩,带了几分机械化。
为首的兔子侍从恭敬道:“白狼夫人在处理一起违规行为。”
一听“违规行为”,林簇火速瞥了一眼身后的宗楚,道:“带我们去看看。”
“是。”
说罢,兔子侍从往前走给他们引路。
林簇回头,有些幸灾乐祸地对宗楚道:“记得不要被吓到,要保持镇静。”
“是。”宗楚十分配合地回答道。
三人跟着兔子侍从走进了主会场,穿过了喧闹浮华的大厅,来到了大厅东南被人团团围住的角落——狼群刑场。
站在铁丝网外就能听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血与生肉的味道开始在鼻尖萦绕。
一个从外面进来的流浪风琴手正坐在一旁拉着不知名的歌。
一群带着动物面具的赌徒们听着一声声同类的惨叫发出兴奋的叫声,并以此在守在一旁的黑猫荷官身边开盘下注。
“是人类死亡的气息。”
宗楚连忙将林簇护在身后。
林簇嘴角微微一勾。
害怕了吗?才刚刚开始。
林簇心情颇好地对宗楚说了句:“你从小在教堂内长大,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确实会有些可怕。”
“如果害怕的话到时候可以抱着我。”
可以抱着我……
这五个字在宗楚脑海中瞬间炸开!
他默默退到了林簇身后,努力表现出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一走近那带着陈旧血迹的铁丝网,就见一个黑发红裙脸上带着白狼面具的女人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踩在脚下。
那个男人不断哀嚎着:“夫人!夫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红裙女人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轻描淡写道:“抱歉先生!已经给过您很多次机会了。”
“您在这里,输光了自己的财产、妻儿、父母,您的家人给了您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然而您却将他们会作为筹码输掉了。
“我们也一次又一次给您机会了,直到刚才也不过只想要您的一只手而已!
“然而,您居然打伤了我们的兔子侍从。”
“您让我很失望先生!我以为巴巴托斯的规则,每一位顾客都会熟记。”
“我、我记得!我记得!”男人都躺在地上抖若筛糠。
“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会赢的!我会赢的!”
“这一次我一定会赢的!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翻盘!”
“请您相信我!只需要一次!”
“只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赢回我的财产、我的父母妻儿!真的……只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还钱给巴巴托斯了!”
他抖着浑身的横肉,面具下发出声嘶力竭的声音。
“抱歉!联盟有联盟的法律,巴巴托斯也有巴巴托斯的规则。更何况……”说着,红裙女人轻笑了一声。
“今夜的主理人是我们幕后那位神秘的大老板,我怎么会放弃展示自己业务能力的机会呢?”
话音刚落,她转头朝着林簇几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幕后……那位?”
躺在地上的男人迷茫地顺着红裙女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刑场门口不止何时站了三个穿着精致礼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
其中站在最前面带着银色狐狸面具的那个,手中拿了一根象征了权利与身份的乌木黄金手杖。
男人瞳孔一缩!
是……是巴巴托斯幕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