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回答：“满、满哥。”
林簇笑着纠正他道：“我是林簇！”
斐森更加不解了。
“林簇——一个神明独占的、与神永久绑定的名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无限接近神更加让人兴奋的筹码吗？！”林簇脸上的笑更加张扬了。
斐森彻底懵了。
他看着面前的满哥，盯着那双漂亮的金色双瞳，试图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紧张、痛苦、耻辱与为难。
然而，都没有。
面前的人没有一丝丝的不愉快，不仅如此斐森能够感受到，对方是真实的兴奋着。
为什么？？
被人如此性化，需要用身体去交换博弈的权利，如果失败将会遭到那样屈辱的对待，面前的人为什么要兴奋呢？？
林茸说，这人最讨厌也是最痛恨自己成为神的禁·脔，他认识的的满哥也是如此。
他认识的满哥，是一个高度自尊、拼命反抗命运、反抗不公的人。
他能够理解他们现在的处境，满哥这么做是唯一的解法。
可是……为什么明明痛恨着被人性·化的他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痛苦与耻辱，反而还如此……兴奋？？
斐森双眸中倒映着林簇张扬的笑脸，他现在真的非常不解。
为什么？？
满哥在兴奋什么？？
这时，斐森回忆起了那天在被当作“朝曦”根据地的一间酒吧内与那个头戴黑白小丑头套的男人的谈话。
“问一个私人的问题，我其实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迷恋他呢？？因为他足够漂亮？？”小丑撑着下巴，玩味的问道。
昏黄的灯光下，酒在透明的酒杯里散发着琥珀色的光芒。
斐森没有说话，他不想和这个奇怪的男人有过多的私人交集，他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
他不说话，小丑便当他默认了，只听小丑轻笑道：“他确实足够漂亮！漂亮成这样生下来就注定是要被献祭的！这应该是他唯一会被人类文明认可的价值了。”
“满哥才不止漂亮！”斐森忍无可忍地咬牙反驳道。
他不想对这个男人透露太多自己的私人感情，但也不允许这人如此看轻他的满哥！
那个人……那个人明明那么耀眼！
漂亮只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罢了！
“哦？？是吗？？那你说说，他除了漂亮还有什么值得人类认可的地方？”得逞后的小丑异常兴奋道。
斐森喝了一口酒，看
() 着杯中的酒杯道：“他……他很优秀！就算没有资格拥有人类的学历，他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全联盟最好的大学！”
“就算被全联盟当成神的……”斐森咬了咬唇，眼波闪烁着心疼，“他也从来没有自怨自艾！”
“他非常的自尊自爱、优秀、敢于反抗不公的命运……努力揭露着世界的黑暗，热爱着人类文明和人类的身份……就算他没有现在这么漂亮他也一定非常的耀眼！”
“他的外貌和他的向往着自由与公平的灵魂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斐森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赞美着自己的心上人。
小丑却越听越沉默。
讲完后，斐森转头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小丑，道：“没有任何人在了解他之后不会被他吸引，你明白吗？”
小丑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酒杯的杯口，语气莫名其妙地带了一丝幽怨道：“哦！英俊漂亮、高学历、高智商、高度自尊自爱、热爱正义、反抗不公、帮助弱小……听起来简直就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啊！”
“那是当然！”斐森扬了扬下巴，少年人提到自己心爱的人总是骄傲的。
斐森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遗憾且心疼起来：“满哥如果不是因为人类联盟……他如果和所有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那么他一定会是超级英雄！”
“不过！满哥是为了人类才会委身于神的，这么看来他依旧是拯救了全人类的超级英雄！你说对吗？”斐森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丑。
然而，身旁的小丑不知为何将头埋得低低的。
斐森听见他嘴里不断重复着刚刚的话：“热爱正义、反抗不公、高度自尊自爱、帮助弱小……”
“热爱正义、反抗不公、高度自尊自爱、帮助弱小……”
“热爱正义、反抗不公、高度自尊自爱、帮助弱小……”
小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他的变声器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紧接着，他开始发出低低的笑声。
“喂……你在干嘛？”斐森伸手碰了碰小丑。
小丑突然抬起头，开始高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超级英雄？！哈啊哈哈哈哈……”
“你怎、怎么了？”斐森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