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张妈妈大声呵道。
这一声,在刘老太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太疼了,挨鞭子实在是太疼了,总算终于是停下来了。
她忍着身上的疼,朝门口望去,对上张妈妈的视线,嘴硬道:“赵念儿是被嗜睡鬼害的,我们一家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再打我们几遍,我们也没有解药!”
门口这人衣着华丽,估计也是水月楼的人,想帮着赵念儿要解药,再挺一挺,挺一挺就过去了,她心道。
“我娘说得对,我们没有解药,快将我们放了。”刘文咬着牙开口,区区这点疼,和泼天的富贵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张翠花沉默着没做声,她实在是有些疼得说不出话来。
只盼望这一次真的能得偿所愿,过上富贵日子才好。
张妈妈在门口忍不住鄙夷,这一家子可真是恶心,为了富贵日子连命都不要了,跟他们虚与委蛇,当真是浪费时间。
但想到赵念儿的计划,她还是快步走到了刘老太跟前,脸上带着殷切的笑容,亲手将刘老太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主子,您受苦了,我来晚了,我要早知道您一家子被关在了柴房,肯定会立马来救你的。”她面不改色地说着假话。
“你叫我什么?”
刘老太瞬间怔愣住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难道赵念儿死了?
她心里隐隐有这种猜测,但却不敢确定,难道他们一家子真要富贵了吗?
张妈妈低着头,悄摸地翻了个白眼,再抬起头,眼里又全是热情与殷切。
她说:“我那前主子死了,我都打听清楚了,她只有一个儿子在您家,那您就是我的新主子。”
刘老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事情就像梦一样,她想让张妈妈再肯定她一次,接着问:“你前主子。。是赵念儿?”
赵念儿死了吗?赵念儿真的死了吗?
“娘,肯定就是赵念儿,娘,赵念儿死了!”
张翠花在一旁控制不住,她的嘴巴都稍稍有些颤抖,眼里全是激动的神色。
刘文眼中也发着精光,他简直不敢相信,赵念儿竟然这么快就死了。
他急切地朝着张妈妈发问:“赵念儿。。死了?”
张妈妈看到这一家子激动的模样,心中不忿,甚至想上前直接抽他们几个巴掌。
害死人了就这么得意是吗?
但想归想,她还是笑着解开了刘文同张翠花身上的绳子,道:“对,我前主子是赵念儿,她们一家子都死了。”
“死了!哈哈哈哈!”
张翠花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就说,赵念儿怎么可能会过得比她好,哼,赵念儿那些家产,以后全是她家的。
刘老太听到张妈妈的答案,心中顿时盈满了巨大的喜悦。
大房子,大鸡舍,还有那么多铺子,都是她的。
赵念儿那贱人肯定还攒了不少银子,到时候得去那破茅草屋中搜一搜。
想了一会儿,她又觉得好像美梦一样不真实。
莫不是她被鞭子打晕了?这都是在睡梦当中?
“刘文,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刘老太对着刘文道。
刘文已经彻底相信了张妈妈的话,他见刘老太高兴傻了,也不顾忌,见刘老太身上到处是被鞭打的伤口,直接用手拍在了伤口处。
“啊——”
刘老太疼得大叫,但心里是开心的,她有钱了,她富贵了,她要成为人上人了!
她转过身,笑得满脸褶子,大声地对着刘文喊道:“我们家有钱了,我们富贵了!”
“是啊,娘,您以后可以享福了,家里的地也不用种了,到时候咱们搬进那个占地两亩的大房子里头,再请几个护院,买几个丫鬟,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
刘文激动地向刘老太描绘着未来的好日子。
有丫鬟伺候,有专门的厨娘做饭,他啥也不用干,躺着就能把福享了,这日子想想就爽啊。
张翠花也在一旁红着眼,连忙巴结刘老太,道:“对啊,娘,咱家里以后就是大户人家了,过几年等志高志胜长大了,咱再给两个孩子娶上俩知书达礼的媳妇,给您生一堆重孙,到时候儿孙绕膝,圆圆满满的。”
儿孙绕膝?圆圆满满?
做梦去吧。
张妈妈在一旁,瞧着刘老太一家人的嘴脸,心中不忿地想着。
她实在不想站在柴房看这一家人幻想的样子了,让人恶心。
“主子,咱先去收拾收拾吧,身上的伤也该治治,您可是水月楼的主子,在柴房算是怎么个事?”
她适时出声,打断了刘老太一家人的幻想。
刘老太闻言,仔细打量了张妈妈一番。
相比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