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坏了。
要知道他们吃野菜的时间比其他村里人都长。
“娘,这下好了,咱们能光明正大的得到粮食了。”
“对啊对啊,娘,我和翠花都能去上工,这样我们每日就有两斤了。”
刘文和张翠花忍不住对着刘老太道。
刘老太也是乐开了花,天知道她多想吃顿饱饭。
“好,赵念儿总算是干了件人事,我们也用不着再吃糠咽菜了,只要等着志高认了娘,咱们这日子就一天好过一天了。”
刘老太压低声音道。
不多时,她又听到了上头赵念儿的声音。
“咱们每日辰时到,中午管一顿饭,就在工地上吃,然后晚上酉时下工,下工的时候就可以带着粮食回家了。”
赵念儿想得很周到,村里人中午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辰,况且有些人住得远,走那么一趟太辛苦了。
不如就在工地直接吃饭,还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话落在刘老太耳朵里头,却让刘老太起了些歪心思。
在工地吃饭,那不得有做饭的人?
不用想,这中间的油水肯定大,这么多人吃饭,做饭的人随便偷些东西回家,大米白面,猪肉鸡蛋,估计也看不太出来。
要是能在工地做饭就好了,这活不仅轻快,而且有好处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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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公平起见,村里谁干什么活都是抓阄决定,毕竟总是有轻快的活,有重活,一天每个人到手的粮食都是两斤,抓阄决定谁干什么活最公平不过了。
刘老太年纪大了,按照规定不能做工换钱,而刘志高与刘志胜还是孩子,显然也不行。
因而刘老太家的劳动力只有刘文和张翠花。
但不幸的是,二人都没有抓到轻快的活计,刘文需要进山砍树,并将砍下来的木头运出来,而张翠花的活计是挖地基。
当然,并不是说这两项活计全部由刘文和张翠花负责,他们俩只是其中一份子而已。
上工前一日晚上,刘文和张翠花拿着自己抽到的纸条不住地哀叹抱怨。
“唉,你说咱们家怎么这么倒霉,两个人没一个人抽到轻快的活计。”
“谁说不是呢,这挖地基可是个需要下力气的活,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干。”
这二人平日里就偷懒耍滑,张翠花还好点,有刘老太在后头打骂,家里的活是不干也得干。
而刘文就不一样了,每日跟个大爷似的,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想让他干活那是难上天了。
“娘,你有没有好法子?”刘文伸着头,一脸期待地望着刘老太。
要是他娘没有好法子,那他只能在人堆里头浑水摸鱼了,反正上工的人那么多,他就不信,赵念儿和里正还能时时看着不成。
刘老太自打一回家,脑子里就在想捞油水的事。
她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将工地做饭这活弄到自己手里。
这会儿刘文一问,她也不藏着,直接道:“法子我倒是没有,不过,我想着,工地做饭这活计肯定好,不仅轻快,而且还能接触到好多食材,那米面粮油啊,每日偷偷背着人拿一点点,肯定就够咱们吃了。”
“娘,还得是您啊,竟然能想到这,您说得对,工地做饭这活计肯定能捞到好些油水,还不用出多少力。”
刘文眼睛一亮,兴奋地开口。
张翠花也在一旁道:“对啊,咱只要把这活计弄到手里,今年过冬肯定就不愁了。”
她可不想去挖什么地基,一听就累死了。
与这二人的兴奋不同,刘老太却是一脸愁眉苦脸的。
“这活计是好,可惜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好法子啊,赵念儿现在还不认志高,可怜志高今日跟在屁股后头叫了一天娘,要是赵念儿认了志高,咱还用想什么法子?咱直接朝赵念儿要这活计就是了。”
刘老太说着,心疼地望向了一旁已经熟睡的刘志高。
真是可怜孩子啊,叫了一天娘,肚子却都没吃饱,那赵念儿真是个狠心的,要不是现在家里没有积蓄,她才不会让志高这么可怜地去认赵念儿那个贱人。
刘文顺着刘老太的视线望去,他盯着刘志高的脸,盯了好久,忽然像开了窍一样大声喊了起来:
“娘!我有法子了!”
刘老太惊喜地望向刘文,但又忍不住瞪了刘文一眼。
真是不知轻重,这么大声音,也不怕把孩子吵醒了。
“什么法子?快说说。”张翠花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开口。
“娘,您忘了?咱们有志高啊,志高可是赵念儿的亲儿子,就凭这一点,咱们也能得到做饭那活计。”
“我还以为是啥主意呢,志高今天叫了一天娘了都没什么用,那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