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自脖颈灌进,冷得他忍不住浑身发颤。
一日之内,伯府横死两人,主母过世,大奶奶被休,后宅哐当一声散了架,伯府人心惶惶。
韩老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整日晕晕沉沉,孙嬷嬷起初还瞒着,待惜居院设起灵堂,起了丧乐,韩老夫人才知儿媳被孙媳下毒害死,连惊带吓彻底晕厥过去。
府里挂起白幡,入目一片茫茫白色。
韩老夫人沉睡不醒,韩录守着病床,一夜未合眼。
韩时在灵前跪了整夜,待到天明,他接了盆冷水冲干净脸,回到书房上奏丁忧。
谢、宋两家这么一闹,忠宁伯府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伯府的丧帖发出去不少,前来吊唁的人却寥寥可数。
除了几门亲家,其余多数都是派家仆送上挽金。韩永望原还想为谢氏大操大办身后事,见此情形,在家停灵七日便将谢氏下葬了。
谢氏下葬后的第二日,谢姨母就搬离了伯府,府里突然少了好几位主子,整个伯府一片死寂。
谢姨母一走,曹月棋也没理由再去伯府,在屋子里不言不语,一个人闷闷地待了几日。
曹夫人生怕像那宋氏一样憋出个好歹,好不容易逮到曹子翟回府,急慌慌地道:“那忠宁伯府如今成了这样,韩时还得丁内忧,三年之内不能婚嫁,女儿已经被白白耽误两年,再等三年不成老姑子了?”
“你给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