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骏,可是心都要裂了。他好不容易当上了左贤王,结果呼延部在九原的领地被拆的七零八落。只剩朔方的那点根基了,若是被这鲜卑人夺了去,他可还怎么活啊。“我要是不答应呢”苏曜面色冰冷。“相信明智如都督不会做此选择。”使者的傲慢自有他的底气。匈奴人是他们上百年的手下败将,从来鲜卑骑士都是撵着匈奴屁股打。不然这次左谷蠡王也不会花了大价钱来求他们。而战场现在的形式也很明确。左谷蠡王领了五千骑前来助战,而这个什么苏都督的却只有四千骑,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杂胡的乌合之众。他这两千鲜卑精骑是完全可以决定战场结果的胜负手。可以说他站在哪一边,哪一方就会赢。这便是他来趁火打劫,逼汉人签城下之盟的底气。谁知苏曜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字:“滚。”“啊”对于这样的回答,使者完全懵了,没明白意思:“你说什么”“我家都督让你滚蛋”站在苏曜身边的成廉冷哼一声。“什么!”使者震惊:“伱们脑子有问题吗难道是想和我这两千鲜卑精锐为敌吗!”“巧了,我们打的就是精锐。”王凌学着苏曜的口气,意气风发。“你们!”使者气结。“来人,把他打出去。”王凌看了眼闭目入定的苏曜,摆手吩咐道。紧接着卫兵便抄起家伙上前,将使者打了出去。他们刚刚听得都快气死了,没想到这些鲜卑狗贼居然来趁火打劫。要不是苏都督说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那早就一人一刀了。而那边这使者也是气疯了,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答复,一边被打的嗷嗷叫,一边嚎着:“愚蠢!”“狂妄!”“傲慢!”“拒绝俺们,你以为自己能赢吗”“惹恼了俺们,到时我军从你肋部插上,定叫尔等全军覆没!”撵走了使者,呼延骏揣着个小心,谨慎问道“那使者说的也不无道理啊,都督为何不假意先应上,等打完了左谷蠡王再翻脸也不迟啊。”鲜卑骑士,虽然呼延骏不愿意承认,但确实,现在这些人比他们更强。倒不是说他们技术不行,而是蛮勇,那些鲜卑人更野蛮,更不怕死。故此,每每在与鲜卑人的战斗中,都是匈奴人率先败下阵来,已经过上了安定生活的匈奴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半定居式的匈奴人,已经不适应那些草原上亡命的搏杀了。现在这位苏都督只带了四千人,还有近半数乌合之众,连战术要求都不能听懂的杂胡,要是与这两方同时开战,呼延骏还真有点怕翻车了。不,呼延骏并没有低估苏曜的武勇,但是,这样平原的对决,你苏都督一个人总不能掰成两半使吧。到时候一边先被击溃,你又要如何力挽狂澜呢即便能胜,怕也是惨胜了吧。不明智,太不明智了。而苏曜只是冷哼一声:“诚信乃立身之本,左贤王莫非让我做那无信无义的奸诈小人”“啊骏不敢。”“不过是几千杂鱼,咱就两个一起打了!”“两个一起打”无视他们吃惊的眼神,苏曜直接下令:“张辽。”“末将在!”张辽抱拳严肃道。“着你领于夫罗与呼延骏部共3000骑,直冲那左谷蠡王本阵。”“末将领命!”这下张辽应的响亮,于夫罗和呼延骏也赶忙站出来齐声应道。军令既下,便由不得他们废话了。而后苏曜又看向成廉和大帐中那些七七八八说不来部落名的杂胡们:“成廉和诸胡部一千骑,随我会会那鲜卑小儿。”于是乎,在使者回去不久,南匈奴左谷蠡王与鲜卑拓跋打野便吃惊的发现,这些汉兵居然不知死活的兵分两路。“这苏都督是傻了吗竟然主动前来送死”拓跋打野看着那一千乱糟糟的杂胡,心里冷笑。“只有几十个汉骑,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与我等交锋,鲜卑儿郎们,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尝尝厉害!”虽然与既定计划不符,但既然这些狂妄的汉人们送上来了,那他只能打了再说。至于那些匈奴人,他准备先干掉这个不知死活的红袍傻卵,再悠哉乐哉的等上一会,休息休息,待那几千人胜负差不多分出后,他再上去一锅端掉。“冲锋!”鲜卑人冲锋的时候,左谷蠡王也同时下了冲锋的命令。他虽然到现在也没完全搞明白形势,但是战斗已然打响,他只有尽快消灭眼前那支于夫罗残部才能静下心来,好好备战那只心怀不轨的鲜卑人。于是,已然处于最被动情况的左谷蠡王便没机会慢悠悠的搞什么骑射的把戏,只能全军突击。他的命运取决于他有多快能打垮这三千人。只有在鲜卑人那边得胜之前他先拿下胜利,左谷蠡王才有机会扭转局势。拼了,拼了!“冲锋,冲锋,冲锋!”战场上出现了奇妙的一幕。为了速胜的各方,通通摒弃了草原骑射流打法,只在射出一轮箭雨后便进入了近身肉搏厮杀的阶段。“杀!”“杀啊!”“杀光他们!”肉搏战,是勇气的较量。混战中,后退即是死亡。在骑士们激烈的碰撞过后,每一个人都拼了命的将手上的武器招呼敌人的身上。唯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在这惨烈的肉搏中幸存。也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闪电,夺取了众多鲜卑骑士的目光.还有性命。“哈哈哈!”苏曜在狂笑:“爽,再来!”不愧是悍不畏死的鲜卑骑士,他一个冲锋过去,居然没直接打崩对面!看来是可以杀爽了!说话间苏曜手上动作不停,银枪飞舞带起血花飘飘。“什么!”拓跋打野惊呆了,他何曾见过如此强大的骑士一把银枪,以极快的速度收割身边的生命,一路奔驰而过,只见血光飞舞,左右鲜卑骑士的身上便都是一个血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