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母族翁氏倒台,生母淑妃自缢,部下党羽死的死,逃的逃。我师父只是给他们运输财货的,所以能躲过一劫。本来我以为他都跟过去一刀两断了,可也不知谁找到他,拜托他借这次出商,把这枚骨扳指交给安护府的抚西候翁尧将军。他是淮王的亲舅舅,也是唯一一个还有些势力的翁氏。”
白皓修直接放弃理解了。
洛桑指着扳指内侧,说:“这个字是‘宸’,琾宸海的宸,持此物者可号令淮王旧部,好像叫做……长留旧党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师父究竟算不算长留的人,总之他已决定隐退,便想把这最后一份忠心……尽了。谁知会被在千岩泊,戌蚩人劫道……”
白皓修什么也听不懂,静静地站着,看她流泪。
洛桑哽咽道:“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除了师父,没人知道这东西在我这里。我昨天不敢告诉那个魂师,因为淮王的罪名,到底是谋逆啊……可我,我现在也没办法了。今天晚上……我听你安排,告诉风炎我要去安护府,但我不会对他们说实话。我会告诉抚西侯,说这淮王信物遗失在千岩泊了,否则,否则我怕,没人会去救我师父。呜……”
白皓修下意识伸出手,却停在她肩上,抖了一下,犹豫着没落下去。
洛桑更是无助,但她理解,同是天涯沦落人,白皓修比她还难呢。
白皓修无声叹息,只将那骨扳指收起来,珍而重之地放进怀里。
“物在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