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熏人,虫声鸣叫,七月正值一年的盛夏。
两个少年驾驶摩托车朝着镇子外的山而去,曲折的公路七拐八弯的直通山里,前面的少年手转油门,摩托疾驰而出,即便带着安全帽也能听见与风擦肩而过,撕裂风的声音。
将近一个小时,两人来到了山脚,乡村靠山而筑,并排的云白色小洋楼兀自傲立于山下,与山相容一体,景色悠然怡人。
摩托沿着盘山公路直上,公路缘着山势走向而修筑,坡度起伏不定,摩托突然停住了,前面的少年缓缓提速,机械的轰鸣声骤然响起惊扰了草丛的虫子不再鸣叫。少年的头左右瞧了一圈,盘山公路的公路两旁的防护措施非常的简陋,有些地方已经被破坏的不能使用了,却没有及时补修。少年多用了一份力握紧摩托,手套下的手心泌出了汗,微侧头朝坐在后面的少年,道:“坐稳了。”
后座的少年不语,只是伸手握住了少年的腰。紧接着几声刺耳的机械声响,摩托逆着山坡而上,猝不及防的惯性让后座的少年撞在了他的背上,少年扭头,关切道:“没事吧。”后座的少年用手扶正了安全帽,说道:“没事。”
爬了几个坡后前方忽然出现间房子,木门上面的锁紧锁着,距离房子不远的地方有成群的蜂群扑翅而飞,嗡嗡作响。
山林清幽,鸟语悦耳。
后座的少年取下了安全帽,欣赏这大自然馈赠的美景,缓缓闭上了眼,风拂面而过,带着泥土的清新。“显,帮我把头盔给摘了吧。”突然少年的话语传入,后座那名叫显的少年方才缓慢的睁眼,此刻的车速犹如正常速度的单车,缓慢前行。即便速度很慢,显还是异常的小心,小心翼翼的摘下了少年的安全帽。
帽子刚离开脑袋,少年就直呼出一口气,道:“呼,快憋死我了。”路渐渐的变的平缓,没有之前那般难行,虽然还是高低不平,慢慢的上手了,少年心里的不安也就消减了。
又走了大概半小时的路程,少年忐忑的心,才逐渐放平,聆听着山间的虫鸣鸟叫,少年哼起了歌曲,显也跟着唱了出来,歌声悠悠散开。一首唱完复又一首,欢声笑语。
忽闻流水声,显睁眼找寻,只见林间树木清幽,流水淙淙,旁有动物在饮溪水解渴。“莫凡,看那是什么?”“哪呢?”歌声戛然而止,名叫莫凡的少年顺着显手所指的方向寻去,只见一只从未见过的动物正在喝水,浑身灰溜溜的,样子憨的可爱,不似凶残的凶兽,莫凡来了兴趣,朝着它吼了一声,只见他惊惶而逃了,引得两人相视发笑。
前路逐渐平缓,莫凡提高了车速,摩托七拐八弯的在山里穿行,眼前一侧的山地正在开发建设中,铁兰外挂着施工牌,靠近是工地的树木山石已经被砍伐开采完了,周遭一片荒凉无物。
莫凡不解道:“你说这修建的会是什么?”显试图透过障碍窥视里面的情况,瞄了一会,道:“过去瞧瞧不就知晓了。”莫凡应了一声,就骑着摩托车朝工地靠近,沿着围栏饶了一段,找了入口便停车走了进去。
场地寂静无声,两人往里走了段路,并无机械工作的声响,也没有人们交谈的话语,颇为奇怪,莫凡耐不住性子,清了清喉咙,喊道:“喂,有人吗?”过了半晌,莫凡欲在喊,显伸手打断了,指着残阳染云,道:“这个点早就收工,回家了。”见此地无人,两人便又往里走去。
在一处长满野草的地方停了下来,莫凡道:“这是池子吧?”说到‘吧’字的时候,延长了几秒,疑惑不解的望着眼前满是杂草的池子,若不旁有假山作证,两人都不相信这是许愿池。
显四周张望,道:“这里应该就是寺庙,这个就是许愿池了吧。”
莫凡道:“这工程也太假了,草都从池底长上来了。”
莫凡已跳了进去,草没及膝部,莫凡伸足拨开草群露出青砖池底,杂草通过夹缝生长,已长这般高。
显心里疑惑万分,一个正在施工的场地,许愿池里怎会长了草,即便是工人粗心大意了,一时疏忽没有完成对许愿池的工作,也不至于长了草后,没人加以完善,任由草长到了这个高度。转念又想,或许有其他更为要紧的事就把这搁缓了,导致的。显越寻思越不解,此时莫凡在几十米外呼唤着他,显才回神,快步赶将过去。
顺着青石路直走,眼前出现面庙墙,墙面呈桔黄色,跨过院门,正修建的寺庙惊现眼前,残庙裱上夕阳余晖更显颓败,犹如颓垣败壁。
莫凡收回头,按摩仰累的脖颈,说道:“怎么跟座破庙似的。”莫凡不住四周打量,接着道:“这里还不会就是座废庙吧。”思绪一转,便觉不对,便道:“不对,若是破庙又怎会在施工中,这般奇怪。”显道:“是,莫名其妙的很,我们进去瞧瞧。”举足踏进庙里。
庙里庙外无大异,一副破庙模样,两人里里外外寻了一遍,空空如也,只在一处庙宇四个方位各摆了尊石雕,石像只雕刻出了形,不具备丝毫细节上的刻画,很难辨认所雕为何物。
莫凡在四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