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搀扶着厉行川一同朝着里屋走去，一边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好，我收拾，你看着。”
她原本想着将厉行川搀扶到床榻上去躺一会儿，不成想厉行川的目光却一眼便看中了桌上的牌位，他连忙挣扎着朝着桌子上走了过去。
可当他走到那牌位面前的那一刻，却又隐忍小心的不敢触碰。
厉行川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牌位，可即便是隔着帕子，黎清欢也依旧能够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痛楚与哀伤。
他看着那帕子下面露出来磕碰的裂痕，圆润过分，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十六年了……”
自己十岁那年刻好的牌位，却已经让这牌位坏了十六年了。
黎清欢张了张嘴，试图想要说点儿什么安慰他一下，可好半晌她也憋不出来一个字。
她对于厉行川的曾经，那些沉痛的过往，实在是知之甚少。
光是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又有什么用呢？
可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管不顾，她又实在不忍心。
黎清欢垂下眸子，缓步走上前，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