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为淳于焰号完了脉,正在桌案前写方子,两条眉头紧蹙着,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苍蝇,捉着笔,也久久落不下去,似乎很为难。
冯蕴问:“世子的病,如何?”
姚大夫抬头,正要说话。
淳于焰已是捂住胸膛,咳嗽起来,“余毒藏于肺腑,宿积难清啊,要得痊愈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了,有劳姚大夫。”
姚大夫闭上嘴巴,低头写方子,额头浮出一层细汗。
冯蕴瞧着,淳于焰的精神,比那姚大夫还好些。
于是,她坐下来便说起云川石墨。
“世子考虑得如何了?”
淳于焰道:“卿卿那日的话,我后来细思很久。若云川商路得以打通,对云川大有裨益。我已去信父王,想来此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