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回头看过来。
双眼幽黑如同古井,波澜不兴,却格外冷戾。
冯蕴不像上辈子那样怕他,可当他这样冷肃无情地站在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还是难免心悸。
“你说话。”
裴獗:“你叫我站住,不是你要说?”
冯蕴嘴唇动了动,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情形有点好笑。
两个人就像斗气闹矛盾的小夫妻,谁也不肯低头,不肯认错,都想让对方先开口。
想到他踹开房门冲进来的样子,想着那声略带惊乱的“蕴娘”,冯蕴心里莫名一软,苦撑的坚强和竖起的尖刺,慢慢坍塌。
她低低一哼。
“哪个女子被这样丰神俊朗的郎君盯着,还说得出话呀,你不是为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