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步入正题,开始汇报工作。
我离京之后,聚欢楼的生意一直都很红火,且在京城的东西南北,各开了一家糕点铺子,物美价廉,十分受欢迎。
开加盟店的事情,由尤胜男那边的人主管,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从六月份开始,时不时会安排一些学徒过来学艺,每人学一个月左右。
几个月下来,学艺的人就没有断过。
我沉吟道:“照你这说法,加盟店的事情,应该也很顺利。咱们回京的路上,没有看到这样的店铺,但开店必须做一系列的准备,且我们没有细逛,看漏了也属正常。”
孟娘子自信的道:“东家放心,明年开始,聚欢楼应该就能满地开花了,您就坐着等着收加盟费好了。”
她又提起我送回来的茶叶和茶叶食谱,赞不绝口:“都是好东西,茶叶咱们留着自用,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至于茶叶做的菜肴,是文人们和富家小姐们的心头好,自从推出之后,他们买得最多。”
“近期,东陵国使者来了,也为咱们聚欢楼的东西着迷呢,一天至少要来吃一顿,出手很豪爽,每次都会给一笔不菲的小费呢。”
她说完这些,又亲自递上账本,请我盘账。
我笑着道:“你将聚欢楼管得很好,我绝对信得过你,账暂时就不盘了,我刚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年底再细算吧。”
孟娘子连忙道:“是我糊涂了,东家先忙自己的事,不用操心我这里。”
她咬着唇道:“东家放心,之前向婆子的教训,我一直记在心里。有我在,一定将手头上的五个铺子管得死死的,绝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儿。”
我拍着她的手臂道:“我自是信得过你,但你也不要太劳累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我又看向春香,笑着道:“将咱们在路上买的绒花拿一匣子,再开箱子拿一件灰兔毛皮草过来。”
春香脆生生应了。
孟娘子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忙推辞道:“我为东家效力是应该的,怎么能拿东家的东西呢?”
我摆手道:“没事儿,我出门一趟,该给你们带点小玩意儿。绒花你自己留几朵,再给其他人分一分,不值什么钱,但是新鲜玩意儿,值得戴一戴。”
说话的功夫,春香将东西拿了过来。
孟娘子瞠目结舌道:“这一匣子绒花,起码有一百朵。在京城,一朵绒花至少要五百文呢,东家抬举我,给几朵就行了,怎么能给一匣子?”
春香笑嘻嘻道:“这是江南那边的玩意儿,运到京城值钱,但在原产地,根本就不贵。孟姐姐,你猜猜,这一匣子,我们花了多少钱?”
孟娘子道:“这我可猜不出来,估摸着,至少也要三十两银子吧。”
春香摇头道:“多了,再少一些。”
孟娘子试探着问道:“二十两?”
春香还是摇头,格格笑道:“还是高了,再往低了猜,大胆一点,不要抠抠搜搜嘛。”
孟娘子哭笑不得,皱眉道:“总不可能是五两银子吧?”
春香击掌道:“猜对了,就是五两。”
孟娘子瞪圆了眼睛,直接说不出话来。
春香道:“之前东家一直嚷着要组建商队,到全国各地走一走,我还有点不理解呢,觉得不会起什么作用。”
“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很多商人靠信息差赚了大钱。咱们亲自走了一趟,将各地的特色都弄清楚了,成本价也都摸清了。”
“等以后东家把运输的路子打通,啧啧,到那时候,才真正能躺着数钱呢。”
孟娘子听得一愣一愣。
我失笑,唤了她一声,笑着道:“现在你知道了真实价格,能安心收下了吧?这个兔毛短披风,成本价不贵,才五两银子左右,你只管拿去穿就是。”
孟娘子摸着披风,怀着感激道:“这样子的短披风,在京城至少要买五十两,东家委实太大方了。”
我也摸了摸皮草的毛,感受着它的柔顺轻暖,轻声道:“想来用不了多久,皮草价格还会涨。咱们带回来的皮草,品质都很好,不着急卖,也不用找销路,先拿一些到琴姐姐的店寄卖,试试水。”
孟娘子诧异道:“东家为什么觉得皮草的价格还会涨?”
我皱起眉,心中隐隐作痛。
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在这个时代,货物运送很不容易。
等大陈国与大盛开战,大陈的东西,更运不过来了。
供应量减少,自然价格会再上一层楼的。
但这些话,我打心眼想逃避,便转了话题道:“你说东陵国的人很爱咱们聚欢楼的东西,我知道你是个谨慎之人,但那些人身份敏感,给他们的吃食,一定要慎之又慎,最好按照他们的口味调整一下,免得生出什么是非。”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