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砸的,是那个冬雪砸碎了要栽赃嫁祸给她。”沈岁宁就哭了起来。“舅舅!皇帝哥哥也欺负我!”宴清风看孩子哭了,就说:“皇帝,岁宁比你小,你也是做哥哥的人了。”言下之意,是叫皇帝让着点她。段溯没吭声。宴予怀不服气的说:“沈岁宁比我大,那总该让让我吧。”这点孩子之间的是非,宴清风也是看累了。“予怀,你是男子汉,心胸宽广一点。”宴予怀脸色很不好看,“就你把她惯坏了,全天下都得让着她,我才不让着她。”宴清风语气拔高。“你再说一遍?!”宴予怀多多少少见父亲有些畏惧的,父亲语气有变,他就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卓明月看了眼宴清风,“小孩子不懂事胡闹,你一个大人也不懂么?”宴清风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吧?本来男子汉就该让让姑娘家的。但明月这样说,他断没有反驳的道理。卓明月又道:“哪怕那只是个宫女,东西毕竟是皇帝送出去的,强行拿回来,是不给皇帝脸面了么?”她并非不疼沈岁宁,到底是青菱唯一的闺女,看在青菱的份上,她也无法苛责这个丫头。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孩子们之间的事,也不能当小事搪塞过去。宴清风点头附和。“你说得对。”宴予怀就知道母亲说话,父亲会听,但他心里面就是憋着火。他说:“父亲,你知道沈岁宁当着乾元宫宫人的面说什么吗,她说我是野种,说我永远不能在外人面前,管自己的生母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