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人们的思想观念已经基本摆脱了封建意识对男女之情的桎梏,随着网络的发达和社会的宽松,红颜知己蓝颜知己等等这样的新词,已经被社会和人们在逐步接受。
秋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复到:同感同感!一定赴约!你最好就住在市区中心位置的人民广场东南角那个宾馆。
世上的女人,就是被男人心细的多,她把住在哪里见面最便利的具体事,都提前考虑到了。
秋月有她自己的考虑,社会的改革开放,虽然是社会进步了很多,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别人的言行,窃窃私语和格外关注的遗老遗少们,还是大有人在。她选在市区中心的广场,就是考虑那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万一有熟人遇到了,也有很多的借口和理由可以搪塞过去,不至于成为他们饭后茶余的佐料。
期待等候的时间走的最慢。这一周,对他俩来说,多少都有点煎熬,感觉每分钟都被老天爷故意拉长了几倍一样,时钟的走法,不是滴滴哒哒,而是磨磨唧唧。张旸早早的就把手头的工作处理的一个不剩,桌面也收拾地干干净净,只盼着这个有意义的日子的快点到来。秋月这边一样的情形,她已经把下周的工作提前干了不少,家里如何安排、给父母的理由、对老公的说辞,都一一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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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h市以后,张旸根据秋月的指点,直奔人民广场东南角的凯月饭店,很快办妥了手续,进得房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短信告诉了秋月房间号。然后,才给汉江机床厂销售服务部的黄部长,去了个电话,说他已经到了h市,明天上午9点过去。那边的黄部长赶忙问他住哪里,说没让去车到火车站接呢?接着就自我检讨说,刘科长请原谅原谅了,是我办事不周,没有提前主动联系,你过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晚饭酒桌上我首先自裁三杯……张旸跟这位黄部长打过交道,算是熟人了,这人倒不错,办事利索,就是不太习惯他们搞销售那嘴上的功夫。
“没这么严重,你先忙你的黄部长,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可以。”张旸只好打断他的话,说。
“好的,好的。现在是下午3点,我5点带车准时到凯月宾馆请哥哥。”黄部长热情洋溢地承诺着。
“ok!”张旸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这种吃吃喝喝的事,是躲不过去的,其实他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因为他的酒量实在太羞涩,拿不出手,上不了桌面。
晚上,汉江机床厂为张旸准备的接风饭,是在一家相当豪华的酒店,七八个人的饭菜,整整弄了一大桌,包间也挺气派,临窗户处有一组真皮沙发和咖啡色玻璃茶几构成的茶艺室,旁边还有唱卡拉ok的一套组合设备。
“王厂长跟办公室吴主任一会就到,您先吃点水果。”黄部长陪张旸落坐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上,讨好地说。
“没事,没事。”接着,张旸指着这房间和设备说:“太铺张了吧,这。”
“是王厂长让办公室安排好的,哥哥你就随大流吧。再说,你平时又不过来给我们表现的机会。”黄部长极力解释。
“我这人最怕上酒桌,又没有酒量。不喝,得罪朋友;喝了,自己难受,还不利健康。”张旸实话实说。他是地道而典型的北方人,对他来说,吃这些山珍海味,真不如弄一大碗油泼面过瘾。
“哥哥,放心了。您的酒,兄弟我来解决。”黄部长进一步讨好。
说话间,王厂长一行几人先后进了包间,惯例,大家起来招呼寒暄,然后都找自己的位子落座。
席间,开始大家彬彬有礼;中场,个个群情激昂;后来,人人老子天下第一。这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大陆酒桌上的基本程序,他们的也没有例外。张旸虽然有黄部长的保驾,但自己还是喝的有点飘飘然,回酒店的路上,坐在汽车里他的胃正翻江倒海,自己在心里说,这肚子里的酒一会还得吐出来。
张旸依然按照他的原则和作风行事,先后与h市两个供货厂家进行了定向的交流,并把他带来的问题库进行了逐一地核查,总体相当满意。这完全是他几年来坚持的结果,尽管厂方多次婉转提出,说这样太严格太麻烦。但张旸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他深深地懂得,供货厂家在产品质量上的稍微疏忽,都会直接导致他们的成品质量下降,一旦出现残次产品,导致发生质量事故,相关单位必定一损俱损,谁也脱不了干系。处理几个责任人,撤销几个干部都是小事,这都是责任者应该受到的惩罚。而小一点的厂子,可能经不起几起事故的折腾,真倒闭了多数无辜的职工最倒霉。就算家大业大的企业,底子再厚实,也没哪个情愿落个这名声,直接影响自己的形象和市场的行情。
丁是丁卯是卯的工作进行完了,两家单位的陪同人员,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就赶紧招呼说,要劳逸结合,给张旸安排附近游览的项目。那位黄部长就殷勤地说:
“领导,看您先去哪里转转呢。h市三条经典的旅游线路上,今年可是都有新增的靓点,您定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