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事。”
李善长语气笃定,和之间与汪广洋交谈时的淡然完全不同,整个人就像卫道士一般:“现在的儒学,已经被孔家,被一些大的家族带坏了风气,我这个做臣子的,自然要为陛下考虑。”
“恐怕也是为了二皇子考虑。”
宋濂不想和李善长打马虎眼,直接戳破了李善长的伪装面具,不无讽刺的说道:“看来,韩国公要成为二皇子帐下的第二忠犬了,说来也对,胡惟庸是你的学生嘛,呵呵……韩国公此次落后于你的学生了啊。”
普天之下,敢把李善长说成忠犬的,恐怕也只有宋濂一个人了的。
李善长知道宋濂的性格,他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可李善长还是记住了宋濂对他的戏谑。
如果换成胡惟庸,此时恐怕已经勃然大怒,大叫着把宋濂写进逆臣录中,可李善长并不恼怒,相反他很平静:“景濂公,你为何如此仇视二皇子?只是因为他是二皇子?”
就是因为朱楷威胁到朱标的太子之位吗?
宋濂却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二皇子枯恶不悛,你看看他在应天府做的事情,欺行霸市,无恶不作,陛下对他太过放纵,长久如此,必为大明灾祸。”
“那景濂公认为,陛下如何?”
“雄才大略,可比肩秦皇!汉武!”
“太子如何?”
“温良恭谦,大明之福。”
“那么,陛下和太子两人,是糊涂人吗?”
“……不是!”
“他们心中可是装着大明?”
“是!”
“既然如此,陛下和太子又岂会放纵二皇子?”
李善长直接把主动权攥在了自己手中,“景濂公,你身居庙堂高位,却不知民间疾苦,我在凤阳呆了一年的时间,真真切切的看到百姓们的生活,他们没有你想象中的好,甚至比你想的还要差。”
宋濂是当朝第一大学士,身边都是追捧他的人,他一直高高在上,哪里知道百姓的生活?
“你这话……简直就是笑话!”
宋濂没想到,李善长竟然给自己搞诡辩这一套:“二皇子在应天府里做的恶事,难道都是在为百姓着想?”
“二皇子枯恶不悛,在应天府无恶不作,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善长看着宋濂道,“是百姓告诉你的,还是你亲眼所见的?”
“……”
一句话,直接把宋濂问住了,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李善长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仔细想想……以前说朱楷不好的那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是身边的士子,他们全部都在抨击朱楷,说朱楷在外面欺负人,三人成虎之下,宋濂也相信了朱楷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
可是,百姓有说朱楷是恶人的吗?
宋濂不知道……
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反思,为什么自己认为朱楷是恶人?
别人一直在他耳边说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观察朱楷的一言一行而导致的。
教朱楷读书,这家伙不能老老实实的坐一盏茶的时间。
宋濂自然认为此子愚不可及。
读书都读不了,这家伙还能干啥?
可是,听李善长这么一说,宋濂却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偏听则暗,景濂公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去外面转转,自己亲眼看看,这百姓生活如何,还要自己去体会。”
李善长看着宋濂,很认真的对宋濂说道:“景濂,不要觉得二皇子不喜读书,这人就无法成才,孔克坚读了一辈子书,他读成了什么?”
把孔克坚搬出来,宋濂立刻炸毛了:“我、这……这不一样,他只是个例。”
“那……二皇子难道不是个例吗?”
李善长说完,便微笑着离开了。
这老狗,竟然说我是朱楷坐下忠犬,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是忠犬,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善长这人,还是有很重的报复心的。
而宋濂……则呆呆的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了。
难道,我真的误会朱楷了吗?
宋濂不愿意相信,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宋濂心中生根发芽……
朱楷把干活的事交给胡惟庸和朱楷,他则带着张濠、张州的兵马,继续向北走。
北境!
大半年没去了,不知道王保保有没有恢复元气。
如果再碰到了,朱楷不介意再和他打一场大仗。
不过,朱楷觉得会很难。
去年,明军和蒙元大军在北境打了场大仗,因为朱楷的缘故,导致蒙元惨败而归,王保保在蒙元贵为齐王,但他并不是没有政敌,北方的王庭,内斗可是厉害的很,王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