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容，没有过多停留，走出了酒吧。
回到医院，小白立马发来了消息。
小白：【小宋，没事的，咱们要坚强起来！】
他又发过来了一条转账消息。
小白：【这点钱你先拿去应急，我再帮你凑凑，不用立马就还，我不急用钱。】
宋昭手有些颤抖，导致打字很慢，良久，他才回复过去：
【真的很谢谢你，小白！】
小白又发来一个“不用谢”的表情包。
宋昭吸了吸气，点开列表里为数不多的朋友，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向他们一一借钱。
不管是相熟的，还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宋昭都发了消息。
他已经将脸面揣进裤兜里，也无所谓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借钱的同时，他又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工资日结，一小时20元。
既能快速得到钱，也能抽出时间来陪奶奶。
癌症患者的心态极其重要，他得让奶奶随时保持一个好的心情。
虽然工作是体力劳动，但是宋昭已经没办法再要求那么多了。
他每天的生活除了在医院照顾奶奶，剩下的就是在仓库里给别人搬货。
几天下来，他累的要死。手上被磨出了水泡，肩膀头子也被勒破，不过他现在能搬动更多的货物了。
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宋昭穿着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行了，他抽出时间回到别墅洗了澡，拿了换洗的衣物。
张京越挡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地说：“怎么就几天不见你人影，你就变得这么憔悴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宋昭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让开。”
“你这么冲干什么，”张京越笑嘻嘻地说：“听说你奶奶身体出问题了？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摊上你这么个孙子真是倒霉，老了都还不消停。”
宋昭深吸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他了。
他还得继续去搬货，也就由着这个臭小子随便说了。
张京越似乎也知道了这点，变本加厉起来，“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去麻烦我爸，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把我家人扯进去，我爸的公司最近也挺不容易的，劝你识相一点。”
宋昭瞪了眼他，绕过他往楼下走。
身后的人依旧喋喋不休：“不过呢，我倒是可以给你借钱，前提是你要有足够多的诚意。”
宋昭冷冷地说：“你放心，不会的。”
张京越大笑出声：“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走出别墅，宋昭抬头望了眼头顶的天，一片宁静祥和。
但他的天空，早在两年之前就塌了下来。
过了差不多有一周，医生突然说两天后就可以给宋奶奶安排手术了。
宋昭询问手术费用，听到医生口中说出来的天文数字后，他喃喃道：“这么多钱啊……”
医生皱着眉：“我们也没有办法，你奶奶的情况要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多。她最近的各项指标都很符合做手术的条件，我还是劝你不要拖，尽早把手术给做了。况且癌症患者一天一个样，最近的指标都可以并不代表以后都是这样，万一发生什么变化，家属也承受不起这个后果的。”
宋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也同意两天后进行手术。
晚上，他仔细数了数身上的余额，加上他最近的工资和一些借款，才只够付手术费用的三分之二。
剩下三分之一说多也不多，却能压死一个正常人。
能借的朋友他都借遍了，实在是没有人能借钱了。
宋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垂着头，眉心萦绕的挥之不去的忧愁。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张京越看样子能给他借钱。
不过……
宋昭叹了口气，沉思了良久，才起身前往别墅。
他站在门口，听着别墅里劲爆的音乐声，给自己打足了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京越邀请了一大堆好友通宵开party。
客厅正中央挂着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庆祝祁舟夺得比赛顺利！
宋昭推门走了进来，一瞬间，欢呼声戛然而止。
一双双视线打在他身上，令他感到十分不适。
张京越还拿着话筒，看到宋昭的那一刻后笑出了声，对着话筒说：“还以为你不来呢，怎么了，想通了？”
宋昭无视掉其他人的注目礼，看着张京越，小声地说：“能借过商量个事吗？”
“商量？你还能和我商量？”张京越震惊地笑出声。
宋昭连忙改口：“不是商量，是求你件事。”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呢？”张京越故意地说：“毕竟，这里可都是咱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