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属于内卷,正常的话,是不适合在外抛头露面的。
梁毅快步跟上之后,不一会儿,顺着宽敞的土路,就来到了一座院子前。
这是一个大院子。
只不过,这院子建造的十分粗犷,院墙都是用的大块石垒起来的,门庭之类的都是直接用的原木。
没有瓦片,没有细凋,没有丝毫文艺气息。
那些垒实的石木,搭起着院子后,看着反倒有点像是山寨的那种感觉。
而那些健壮的老爷子更是增加了这个既视感。
梁毅觉得,这时候,这老爷子要是突然喊声“大当家”。
那他估计腿都会被直接吓软。
老师...你这...
梁毅此时只想知道,自己师傅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这一路遇到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冲击着他的三观。
记忆里那个看上去瘦弱而又和蔼,一身青衫尽显文人风骨的大学家的身影,此时也已经有点模湖了。
好在,这些老爷子没有喊什么大当家的,他们就像将这院子当做是自家一般,踩着一脚泥巴就走了进去,一边进去一边喊到。
“老唐!老唐!你徒弟来看你了!
!”
身后的梁毅见到他们进去,先是拉开车帘,将车上的妻子和儿女接下车,随后,和妻子暗自嘱咐了一两句后,妻子点头,他这才正了正衣服,又让妻子帮他捋了捋衣领和衣冠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一荡将袖口敞开,而后再次一合,双手交叠举起,高度与眉心齐平,然后微微低头,跨步向着院内走去。
梁毅一路恭敬的执弟子礼迈入院内,绕过院子前的照壁后,正式走进院内。
一进入院内,梁毅就发现,这小院内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
这小院赫然就像是小型麦田一般,这院子的面积大概是十四五厘左右,换算成现代的单位,那就是接近八十平。
这样大的庭院,被分成了四块。
中间一条十字石板路,将这院子分成了四个麦田。
四个麦田上,都种着庄稼。
每个麦田种植的都不一样。
甚至有些麦田梁毅还看到顶上居然该盖着一个棚子。
一个麦田里都是水,上面种的好像是南方的稻谷;另一个麦田里的土是黄色的,还有一个麦田里的土是黑色的。
而那个盖着棚子的麦田土是黄色的,但土壤上似乎洒了一些不知名的白灰,看上去颇为怪异。
而院子的前方尽头两边还有两个大棚,这大棚盖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在弄的什么。
踏入这院子之后,他彷佛就像是走进了农田里一般,一时之间,他这般正式的执着弟子礼仪,看上去,却像是个稻草人一般。
就在他有点愣住的时候,忽然前方院子里侧边的屋子打开了一个门,那些老爷子从中鱼贯而出。
而梁毅一眼就看到了在他们身后被遮挡住的一张熟悉的脸庞。
那张脸庞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一看到这熟悉的脸,梁毅就觉得鼻子一酸,一时之间,之前在京都受过的所有苦难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委屈。
他看着那张脸,就像看到了自己父亲一般,心中只觉得万分激动的同时又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和思念打算倾吐。
他只看得老师的那张脸后,便浑然不顾地上那狭窄和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直接双腿往石路上一跪,双手前举,鞠躬而下,额头磕地,拜伏不起,口中呼喊到。
“不肖弟子梁思远,叩见恩师!”
语气激昂,如枪似铁。
就在他拜伏下不过几个呼吸,他便听到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靠近,而后,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双大手从下面一捞。
随即那大手上便传来了一股他无法抵御的力道将他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
是真的拉了起来。
他甚至还伸脚垫了一下。
“思远!你来了!”
伴随着耳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梁毅抬头看向恩师,在真正看到恩师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
“思远?!思远?!”
唐老看着自己的徒弟忽然呆住了,不由的叫了两声。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嗯,或许是有点变化,但应该不至于吧?.......
“咳咳,思远,多年不见,为师亦是有些变化,无碍,你适应一下就好了”
适应......
梁毅咽了口口水,看着眼前的恩师。
只觉得原本印象里,自己师傅那个青衫风骨的文人雅客形象被一双大手从后面撕裂。
而后,从后面冲出了一个身形阳刚,体型壮硕身着灰布短衬的师傅,对着他比了一下那碗口大的拳头。
假如以前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