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年月编号。
与其让他们在家里猫着,还不如来咱们厂里干活。
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有的还是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
秦国平垂头丧气的说着。
秦国平一脸惨白,口中也不敢继续跟李茂套近乎,一口一个厂长,也不说自己去训话,反而直接就要回秦家沟请族老。
忠诚不绝对,那就是绝对不忠诚!
“我能信你么?”
“刘主任,去档案柜里,把标号61-02的文件带拿出来。”
放到下面秦家沟这样的地方,谁也说不好他们什么时候有机会跟上面反馈。
“秦老哥,放火的这人,抓起来没有?”
这一说闲话,我们这些当领导的,总不能当听不到吧。
刘海中捧哏的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丢不丢人先不说,给家里的补贴降低也不说。
“不是,李老弟!这事,这事儿他没人跟我说过啊!”
双手用力的揉搓着双手,秦国平那张本就有着沟壑的脸上,起伏这会却是更加的深刻:
“哎说来说去,都怪我管教无方李老弟你不知道前些天,我们大队摊了一个初中毕业生。
“厂长.这事儿.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一天,给我一天的时间,我现在就回秦家沟请族老!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一旁的刘海中握紧了双拳,一副义愤填膺,恨不得上去给放火那人两拳的架势。
屋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被人笑话,平日里一个高小毕业的,放到我们秦家沟都是个人才。
刘海中身形趔趄,探着身子,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秦国平:
“秦老哥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你们秦家沟.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就目前来说,这种转变是积极的,有效的。
要知道,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至少在眼下的年景之中,机械厂的工人脸上依旧能看到笑容。
一边说着,秦大队长一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烟锅子。
这一下,就算是李茂多少也有些动容。
“因为这一档子事儿,上面已经允许我们暂停高炉,左右我们队里的年轻人闲着也是闲着。
“人是假的?!”
半张族谱都在李茂手里握着。
秦国平憨憨的笑着,很难想象,已经快五十的老爷子,竟然能当着李茂的面说出这些话来。
“哎,要不说李老弟见多识广人是顶替的,而且还不是一层顶替,而是两层顶替,顶替的还不是一会半会,而是自打那人考上初中之后就顶上了。
“嗯。”
真的呢,是秦家沟上来的工人,确实是会时不时的跟其他地方的工友产生摩擦。
李茂面无表情的开口,这般架势,可是让秦国平心中惊慌不已。
随着李茂的每一次动作,一旁就差垫着脚的秦国平,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刘海中的本意是开玩笑。
当着秦国平的面,李茂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将眼前的一切收在眼底,李茂平了平眉梢,平静的开口询问:
“可不管怎么说,这只管饭,不给钱的工作,我们机械厂可不敢给。
偶尔的多上一个两个无所谓,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还是赶着其他厂子在一点一点清退临时工的时候。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听着刘海中回答,却没有见到李茂搭话,秦国平的瞳孔闪烁了一番,心底却是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一丝黯然。
这种不打招呼就动手的态度,才是真正让秦国平揪心的。
结果谁知道.谁知道这个人看着面相老成,结果却是一个酒蒙子啊!
前些天晚上摊了一个电影厂过去的放映员,吃饭的时候酒喝多了一点,谁知道这人半夜里跑到了粮仓,挨个放了一把火!
秦家沟地处京都周边。
二是积极拓展车间,尽可能的自我完善厂里的生存模式。
最后没办法,只能跟人商量商量,弄了一个萝卜章,又改了一封介绍信,把人给推荐到咱们这边。
一顿鞭子不中用,赶明回去之后,我就跟三叔公商量商量,谁要是再敢挑刺,就安排秦家沟的人接班!
宁可工龄工资不要,都不能给李老弟这边戳气儿!”
可要是等在过个几年。
可从实际情况来说,那又不可能。
就看着李茂从档案袋中抽出一张信笺纸,扫了一眼之后,又拿出钢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可作为机械厂的厂长,李茂听着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是产生到了一股熟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