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垂暮,白露神色惊惶,疾步近吾,吾臆其助吾搬物。孰料,她即刻推拒,焦急语:“张珩,须知吾等清白,与迎春实无所为,乃韵雯自行离去!”
“离去?欲往何方?”吾急询。
“未知矣。彼时正烹愈创之丹汁,忽察觉其不在,遍寻不见。哨笛系其身,无从吹鸣,吾与迎春不敢擅离,唯有候汝归来。”白露语。
“罢了,不必觅之。自求其去,无人强留。其愧对汝情,有夫亦夺君心,自责之余遁去。恰可省一膳份,三餐各足。”迎春言辞颇尖锐。
怒气盈胸,吾却忍隐未发,掷包欲觅。白露伸手牵吾:“张珩,舍妹虽言刺耳,此刻昏暮,尔独自搜寻,反累自身。既为其自选之路,又何必执意追寻?再说,终非汝侣伴,何劳烦乎?”
“然则,汝视其为谁人之侣?今仍是吾同袍,庇护战友,岂容诋毁?汝等择一,或同吾寻人,或守家,守护灯火。木篱在侧,夜兽不得侵扰。”吾曰。
语毕,我掷下沉重行囊,执火把如炬,步入无尽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