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歌看到是万兰汐,几乎是要潸然落泪。
她快步跑上前去,“兰汐,真的是你呀。”
万兰汐也很是惊讶,“初歌,你怎么会在洛阳?”
莫初歌见她警惕心很强,柔声道,“兰汐,你快放下手里的刀,这是陆公子,我们都是自己人。”
万兰汐听闻此言,心中的警戒一点一点的消失,她丢下那把宝剑。
铮镕一声,落在地上。
莫初歌走到万兰汐的身边,两人紧紧相拥。
“兰汐,许久未见,你不在京都城,来洛阳做什么?”
莫初歌的眼角已然温热,和她的心一样。
波涛汹涌。
万兰汐心有余悸,“我是来洛阳探亲的,不幸遭遇恶霸绑架,要把我卖给洛阳县令!”
莫初歌看着她弄得狼狈的样子,这几日,又不知是承受怎样的担惊受怕。
思及此,她颇为心疼,看着身边的陆尹骁,连忙介绍,“这位是陆公子,晋王身边带刀侍卫,刚刚便是陆公子救了你。”
万兰汐顺着莫初歌的视线望出去,只见那个男人相貌端正,身穿一袭黑色侍卫的衣服。
正弯腰抬起地上的剑,他抬头,万兰汐便撞入他那一双坚定的眼眸中。
而她羞涩地别过头,滚烫之感顺着耳朵后面燃起。
陆尹骁见状,露出一抹真挚的笑,“我叫陆尹骁,方才太唐突姑娘,还请姑娘别往心里去。”
见他彬彬有礼,正气凛然,万兰汐心头不禁升起一阵好感,“方才也是我不好,把陆公子当成坏人,小女子再次请罪,还望海涵。”
“不妨事。”陆尹骁笑起来的样子,给万兰汐的感觉,似清风明月,一缕一缕地吹进她的心房。
从这一刻起,弱水三千只为她一人留恋。
该多好呀。
陆尹骁静静注视着万兰汐,顾盼流连。
那一瞬,世间的繁华都戛然而止,他的眼中只有她。
心头阵阵涟漪荡漾。
这算不算是一种一见钟情呢?
傅云观打圆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见面之后还有的见呢。”
这话直接打破暧昧。
傅云观的目光落在陆尹骁的身上,别有深意,“陆尹骁,你好好照顾万姑娘,我和莫娘子去一趟县衙。”
莫初歌拍了拍万兰汐的手臂,“你就跟着陆公子去吧,在莫家老宅等我,我可能晚点回来。”
万兰汐颔首,“好,你先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随后,莫初歌和傅云观前往县衙府邸。
到了洛阳县衙,傅云观根本不理会李县令,甚至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多说一句他都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
径直走进公堂,傅云观在宝座最高处坐下来,沉稳的声音充斥着震慑力,“李泉,你身为洛阳县令,却私吞朝廷拨过来的赈灾粮食,真以为朝廷不敢摘掉你的顶上乌纱?”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愤怒到极致。
县令慌不迭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从年初至今,洛阳一滴雨不下。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而彼时京城大乱,朝廷自顾不暇,根本不管洛阳百姓的死活,后来新皇登基,就只送了一批粮食,干旱已久,远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一番解释过后,县令观察着眼前的男人,见其气度不凡。
想来不是钦差大臣,就是宗室王爷。
傅云观脸色阴沉,声音冷冽,“而我还听闻你将米价抬高,从中戏弄灾民,让他们争相抢夺,更甚者,其中人还因此受伤,或者丧命,你身为知县又该当何罪?”
他凛然的声音,让县令浑身发抖,他颤抖着声音问,“敢问你是何人?”
傅云观眼眸微眯,一缕寒凉遍布眼底,“你先别管我是何人,我有权命令你们,即刻开仓放粮,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看着全县百姓饿死。”
县令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开仓放粮,那是得朝廷颁布旨意,若是越俎代庖,下官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傅云观高举手里的宝剑,沉声道,“尚方宝剑在此,本王命令县令,即刻开仓放粮,否则你向上人头难保。”
整个县衙里边的人纷纷跪倒在地。
傅云观声音加重,“本王会将这里的一切写成奏折,呈给陛下,一切追责和压力本王一人承担,现在开仓放粮。”
他的话李县令不敢不尊,只得让人去打开粮食的仓库,并且传令下去,洛阳县所有的百姓聚集在城门口,免费发粮。
莫初歌在一旁听得热泪盈眶,傅云观心系百姓,虽生长于帝王之家,却懂得民间疾苦。
恐怕他早就想插手洛阳之事,也害怕锋芒太盛,会引起傅致远的猜忌。
然经过近两个多月梨园行宫的明争暗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