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咧嘴道:“可不,我打京城那会儿就跟着东家给他驾马车了,那会儿他可还是一个小娃娃,每次看到我都会给我塞一个果子,下车也会同我道一声辛苦。”
马车晃荡,绿芦靠在车厢上也被晃得昏昏欲睡,迷蒙之间,在脑海中逐渐刻画出施云桢的性格。
细心周道,而且照车夫这个说法,打小就是个很有教养的孩子。
而且,车夫说他在京城长大的。
这个施家,应当是个大户人家了,只是这样人家的少爷,怎么会来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呢?
绿芦眯着眼睛假寐养神,心里琢磨着事情,不知觉间,马车到了镇上,缓缓停了下来。
车外,似是有人走动和说话,声量不高,绿芦也没留意,她早上起太早,困乏得很。
不多一会儿,马车车壁被人轻轻敲了三下,一个温和的男声轻声询问:
“绿芦姑娘,我现在方便上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