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返京
赵晨所指的人名为“冯虚”，所谓“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名字的寓意相当好，但此人却是不干人事。
以前还好，虽然仗着望族出身，经常欺凌他人，但也顶多被骂一句“恶少”，倒是罪不至死。
但在他使用了某种怪物身上的组织开启了前阴和后阴两窍后，就开始变得残暴、嗜血，以虐杀他人为乐。
一开始他还知道克制，只在实在忍不住时去寻江洋大盗或者官府羁押的死囚发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已满足不了他，便将魔手伸向了散修……最近甚至有数起普通人的失踪也疑似与其有关。
在这宁州地界，修士争锋官府是不怎么管的，除非涉及妖邪，否则恨不得多死一些……但动了普通人，六扇门就要介入了。
然而，这个冯虚据说得了“飞雪仙子”冯晴的青睐，不但修为突飞猛进，短时间内就达到了法力境界，就连犯下了案子也被冯家或压了下来，或找人顶了罪。
赵晨之所以第一时间就选中他，除了这人与冯晴可能有关联外，最主要的就是他该死！
龚芸看到自家男人选中的人，笑着道：“冯虚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他的信息由于是六扇门的部分捕头故意放出来的，比较详细……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烂人为何会入了那位冯晴仙子的眼。”
赵晨伸出手指在资料中那句“怪物身上的组织”上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才是关键，他八成是冯晴故意养起来的。”
“养起来？”龚芸若有所思地捏了下自己光洁的下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眉道，“我曾经偷听过冯晴与一位‘万兽门’的叛门长老进行交易，前者从后者手里拿到了延寿丹药！”
赵晨对这事倒是记得很清楚，毕竟那可是他和小黑猫的初次见面，于是勾起嘴角道：“是你被她的‘飞雪神音’所伤，跑到我那里求庇佑的时候吧？”
龚芸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气地道：“是啊，刚跳进窗户就被你抓住不说，还被翻过身强制看‘性别’，甚至要给我做‘绝育’手术……
“而且你那时候其实已经看穿我的变形了！”
没想到对方能不学自通了顶尖神通“翻旧账”，赵晨讪笑道：“不过是吓唬吓唬，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不待龚芸做出回应，赵晨就直接将话题转回到冯虚身上，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万兽门的延寿丹药有问题，而冯晴终于发现了，这才拿冯虚进行实验，试图解决隐患？”
龚芸也不是真的生气，斗嘴不过是情趣而已，所以在赵晨说起正事后就敛容正色，点头道：“除了‘丹鼎仙宗’出品，其他丹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这话虽然只是在上宗、世家的圈子里流传，但冯晴作为活了上百年的‘洞玄’真人，应该也是知道的。
“她之前寿元将尽，根本没得选，只能选择服用……可这不代表她没有准备。”
对于丹药都有问题这一点，赵晨是深有体会，哪怕是明红月高价找信任之人炼制的“青帝润物丹”也实质上加深了她和自己这位获得“太初”真意的修士之间的缘分。
这对于红月来说也许是好事，但要是其他服用了这丹药的人就未必了。
与自己沾上边，日子估计得过的老刺激了！
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赵晨叹息一声接话道：“所以，冯虚要么是她验证‘延寿丹药’副作用的实验品，要么就是她培育的可以抵抗副作用的材料？”
龚芸也把她探寻到的情报联系了起来：“多半是后者……从时间上来看，冯虚用怪物的组织来‘炼窍’是在甘州血月之夜后才开始的。“而六扇门有记录过‘飞雪仙子’冯晴曾在敦煌封印了一枚‘血之卵’。”
听到这，赵晨的思路也清晰起来：“冯晴妄图用‘血之卵’的力量消弭丹药里潜藏的问题，但又担心被‘血月’侵蚀，所以才想到培养冯虚，再隔一层……”
说到这里，赵晨不由得摇头失笑：“这么看来，冯虚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
“第一，该死，利用起来毫无道德负担。
“第二，会被冯晴经常关注，他拿到我们造的‘宝物’之事，很难瞒过冯晴这位真人。
“第三，这冯虚未必甘愿被养成丹药或材料，他大概率会藏着‘反抗’的心思，容易利用……
“第四，若是能把冯晴的布置暴露出来，让不安好心的万兽门叛门长老察觉，也许能让他们提前斗一斗。
“第五，自己的‘棋子’得到奇遇，千方百计掩饰，却最终被自己发觉，在其成功前提前截胡……这样的剧本更不容易被怀疑，毕竟都是她自己‘发现’的。
“人往往都是‘自负’的，这一点在‘飞雪仙子’身上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她若是不自负，就不会明知道丹药有问题还去服用，就不会与妖邪组织谋取合作，坑害自家后辈，就不会试图利用‘血月’的‘血之卵’来解决自身问题……
“我虽然不知道冯晴成为真人后，坚守的理念是什么，但‘自负’大概率是那执念的表现形式之一，这就是她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