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脚地,去招待所花那钱干啥,退了!”
裴观臣固执道:“我不喜欢住别人家!”
这话出口,车里气氛也随之变得凝滞。
凌槐绿赶忙打圆场:“大姑,真不用麻烦,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裴玉兰脸色不是很好看。
但她这个侄子,她也是知道的。
裴观臣从小主意就很正,他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
后来受伤之后,性子变得越发孤僻偏激难以接近。
老太太打电话时,还刻意跟她交代:“他这些年心里苦,跟家里人啊,不亲近,说了啥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当时裴玉兰不以为然:“妈,看你说的那叫啥话,他是我亲侄儿,我这当姑的,还能跟自己亲侄儿计较不成!”
现在,她明白母亲为何要特意交代那些话了。
侄儿,和曾经比起来,已经变了太多。
裴玉兰倒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拉着凌槐绿的手,问她学校专业和规划。
“我选的医学,观臣哥选的物理方面,至于将来工作,暂时还没有明确打算!”
裴大姑很看好两人的专业:“嗯,医生吃香啊,物理更是工作首选,你们俩读书好,将来干啥都不会差。
要是我家蓉蓉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等凌槐绿见到裴玉兰的女儿徐蓉蓉时,就晓得为啥,裴玉兰会那么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