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流民营,四周一片凄凉景象。
大雪纷飞,覆盖整个营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
随着他的脚步声,一群群的老鼠四散奔逃。
它们似乎在寻找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张定北皱起眉头,走到一位看起来较为年长的流民面前问。
“老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的?”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之前还没有那么多,老鼠在外边还能找到吃的。但现在雪越下越大,食物少得可怜,树皮都让人吃了。老鼠在外边找不到粮食,只能在有人的地方转。”
张定北继续巡视,眼前的景象愈发令人心酸。
一些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因为寒冷和饥饿而虚弱不堪。
在一处破旧的帐篷旁,他看到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大雪透过帐篷的窟窿,落在尸身上,像极盖着薄薄一层雪被。
而几只胆大的老鼠,正围在尸身周围啃食。
这一幕让张定北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意识到如果继续下去,那不仅仅是饥饿和寒冷的问题,还可能引发疾病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还不等他思考明白……
忽然一名老兵匆匆赶来报告。
“少侯爷,季万卷畏罪自杀!他先打算杀掉季博端,季博端吓得大喊。然后他就自尽……”
“什么?”
张定北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赶回去。
只见季博端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显然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挣扎。
季万卷则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早已没了气息。
张定北看着季博端,冷笑道。
“孬种也有好处,至少能活下来。”
季博端见状,知道自己的命运岌岌可危,连忙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说。”
张定北的目光在季博端和季万卷之间来回扫视,心中诧异。
季万卷的突然死亡,打乱他的安排。
而季博端的求饶,则让他意识到,或许从这个人嘴里能得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消息可靠的话,我会暂时将你保护起来。”
张定北需要线索和证据。
现在,季博端是唯一的人选。
有人审问之后,张定北走出帐篷。
身后,张行正还在自责。
“没想到,他说要和儿子单独谈谈,做些劝说,竟然是如此结果。”
“好了,他们早有准备的。”
张定北唏嘘道。
“季万卷竟然想杀死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然真能下手。”
张行正摇摇头,颇为不可思议。
“哼哼,他儿子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留下也是无用,让人笑话。”
“连后代也要杀,简直给自己斩草除根。”
张行正有些咋舌。
“后代?对了!”
张定北忽然一拍大腿,意识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