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无非就是在和自己传递一个信息——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攀附更好的男人,更好的权势。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就算是他们相识相知明明多年,甚至还同床共枕,可沈即沉就是不相信她时锦从来都不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
他甚至是没有那个耐心,去想一想,她身上的那些本事,收敛的锋芒。
他对自己从来没有那么一份耐心过。
因为他打心眼里就是看不起自己的。
时锦失笑,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很快就被冷淡所取代,她仰起脖子,“怎么,我想要什么你要给我了么?沈先生现在这般纠缠是因为什么?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
沈即沉一时竟是哑然。
好像过往那么多的次针锋相对,也让这个男人感觉到了疲惫。
也许比起疲惫,更多的,是距离感。
是的,沈即沉觉得自己和时锦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已经不是自己指缝之中的沙,至少一寸寸滑下去的时候,你还可以感觉到。
现在,她是断了线的风筝,早就已经飞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了。
而他,很不喜欢这样。
“我们好好聊一聊。”男人忽然开口,语气竟是带了几分明显的讨好。
时锦愣了一下。
也许自己不曾真正诋毁过这个男人,可他们离婚了之后,哪次见面不都是不欢而散的?
他现在竟然和自己说,想和她好好谈一谈?
离婚之前,她也曾经不死心,想要和他好好谈谈,她只是想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出现了什么误会,有什么问题,难道不应该彼此之间一起解决吗?
可他当时大概是从未想过要解决问题。
只是想着干脆利索解决掉自己。
这句话多么的耳熟。
因为她也说过——
“即沉,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你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样……”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原来自己此刻回忆起来,依旧是那样的清楚,每一个字,甚至是他说话的时候,那种神态都如同是昨天才发生过的。
他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有这个闲工夫,早点把婚离了吧,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想听。”
没想到,在离婚之后的一年,他竟然会低着头看向自己,说出这句话来。
时锦忽然笑了一声,将当时这个男人说给自己的那句话,还给了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有这个闲工夫,早点回去陪你的未婚妻,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想听。”
……
沈即沉脸色一沉,“时锦,我知道你心里恨我,觉得当初是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但是你,不用否认,有些事,我也一直都没有挑破,不代表你没有做过,你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是因为,我想不明白,周夫人的合作机会,你为什么要让给我,因为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时锦直接打断了男人接下去要说的话,“沈先生,你想和我说什么呢?是觉得,周夫人因为救命之恩,本是想把这个项目让给我,我就是替楚樊川做事的,但是我却为了成全你,还是主动推荐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她眸光清冷,满身的冷然。
沈即沉是真正感觉到了难以靠近她。
她说的每一个字不都是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吗?
难道不是吗?
制香一直都是沈即沉最想要拓展的一个项目业务,他们结婚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沈即沉做大的公司,最后一定是要将自己母亲遗愿完成的。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是。”时锦一字一句,清清冷冷的,不带任何的情绪,“我也就是单纯觉得你比较合适,如果你觉得我拿了这个项目是为了ch,我自然不否认,但你应该也知道,ch本身在这方面就没有任何的经验,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和金钱?这样大的合作,并不是我让给你沈先生,而是我自己权衡过,我认为这样最合适。”
“沈先生,作为你的前妻,我现在也愿意和你心平气和说几句话,我嫁给你的时候,我必然是爱你的,但是离婚了,一切就已经结束,今天也正好是你的订婚宴,我私下就祝你一句,订婚快乐,当初是你选择了时娇,抛弃了我,当然时过境迁,哪有什么怨不怨的?以后再临都,也许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沈先生的能力,我是很欣赏的,所以,我也不想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但仅此而已。”
“你们在干什么?”
不远处,一道凌厉的女声,带着明显的委屈,清晰传来。
时锦一怔,下意识转过脸去,竟是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不少的人。
为首的,是时娇,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