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是靠灵火炼制而来。灵丹,需要鼎炉来炼制。符箓,明明是符笔勾画而来,为什么也要说是炼制呢?”
“因为?”厉一依下意识问道。
“因为没有神识操控灵力,哪怕是用最上品的符笔,在最上品的符纸上,一丝不苟完全临摹出灵符符号,也只是一个符号,并非符箓。”
赵亚停顿了下,继续之前的话题道:“那位制符师后来说,他当时忘记了他在
制符,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可惜,后来他再也没找到那个状态。”
“忘我?”厉一依轻声重复句,“就像是在修炼时候忘记时间忘记一切吗?可修炼的时候,我还记得灵力在经脉运行,流经丹田处便壮大了一分。”
赵亚和厉一依都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厉一依隐约明白赵亚的意思,但她不明白,灵符符号那么复杂,忘我的状态中,又怎么能记得住笔画顺序,以至于那些参差不齐的笔顺呢。
回到寝室,厉一依还琢磨着,又铺上符纸尝试了一次,却发现以她现在的修炼境界,忘我,就是在发呆。
也知道她是得陇望蜀了。
赵亚没有询问她厉父厉母和卓家的事情,厉一依是心存感激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而不论怎么回答,这都是一道送命题。
难过吗?这不是在嫉妒那位和她身份互换的无辜人?埋怨养育了她近二十年的养父养母,怨恨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不难过?岂不是连心都没有?
今日典礼,她已经听到有人悄声议论了,也看到大家看过来的或是同情或是感叹的目光。
还好,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她不是原本那个厉一依。
但要说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