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由她控制的——她的识海,却不由得她控制。
她的眼神有瞬间的茫然,透过帝君不那么凝实的身体看到了帝君的身后。
那身后的空间广袤,她正要祭炼。
“厉道友,放手吧。”帝君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不要担负起本不该你担负的责任。”
掌心的紫火还在跳跃,厉一依
听到自己漫不经心的声音:“什么是我不该担负的?那什么又是我该担负的?”
掌心的紫火跳动了下,好像要喷薄而出,却又被压制了。
“厉道友何必明知故问。”帝君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厉一依听着这个声音想,帝君本体若是这般说话,听到的人大概没有人会拒绝她的。
但这只是帝君的分神,且厉一依并不愿意应和帝君。
因为,帝君是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她的身体,她身体经历的所有,该是她控制的。
所以,并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只有她想不想。
她想不想呢?
寻常修士一千到两千年的时光,她只用五十年就走过了,不,确切的是三十年。
那么在仙界,寻常修士万年甚至两万年的时光,她可能不到百年就过去了。
那么漫长的寿元啊,她却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时间就走过去了。
就因为帝君的分神在她的识海中历练,不,是她承载了帝君的分神,她的身体,已然成了帝君的炉鼎。
厉一依忽然体会到了一个炉鼎会体会到的心情,只不过,眼下的她没有无奈。
当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她不会无奈,当她知道了的时候,仍然不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