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值上,话语里藏着难以忽视的沉重。
厉宴舟的神色微微一僵,随后缓慢地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仿佛是在内心做着某种权衡。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因为我而担忧?”
祁知聿的声音冷若寒冰,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力量:“还有别的解释吗?”
厉宴舟手中的搅拌棒在咖啡中划出一圈圈涟漪,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份淡漠,情绪变得难以捉摸。
“她与你相伴三年,身体状况出现问题,你不自我反思,反而找到我头上?”
祁知聿的声音低沉,夹杂着隐忍的愤怒:“她在你的世界外,默默承受了三年,你认为是为了谁?”
厉宴舟的动作停滞,脸上那层冷漠的面具,似乎在此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所以,祁少爷的意思是……”
“你若坚持追求个人的事业,我不阻拦。”
祁知聿靠回椅背,语速放缓,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的温和,“但从此以后,别再让她为你忧心忡忡。只有当她不知情、不了解的时候,才不会胡思乱想。让她以为,你一切安好,事事顺遂。”
厉宴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脸上那道裂缝仿佛预示着内心深处某些坚固的东西正在瓦解。
厉宴舟缓缓抬起他那深邃的黑眸,其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但这抹情绪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文尔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