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聿的命令简短而明确。
回到医院，苏婉卿已从梦中苏醒，正靠在床头，捧着李妈熬制的米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怎么就吃这个？”
祁知聿解下西装，快步走到床边，注意到那碗粥几乎透明，稀薄得可以照见人影。
“祁少爷，那是米油呢。”
李妈及时出现，手中端着热水壶解释道，“少奶奶的胃还很脆弱，现在只能吃些温和养胃的东西，米油营养丰富，最适合她了。”
祁知聿在床边坐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因疼痛而消瘦了许多的脸上，心头不禁一阵酸涩。
“看来，顾老的中医馆医术似乎不太行啊。”
他的声音低沉，隐含不满。
“身体状况是会变化的，这不能怪中医馆。”
苏婉卿轻声回应，用毛巾擦拭着嘴角，语气平静，“这次应该是那次庙会的后遗症。”
祁知聿闻言一怔，以为她在责怪自己。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微妙变化，苏婉卿连忙解释：“别这么敏感，我是说……五行相克的问题嘛。”
这句话说得颇为隐晦，让人一时难以捉摸。
祁知聿眼底闪过一抹幽暗，语气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你之前还说自己不信鬼神呢！”
“你也说是以前了嘛。”
苏婉卿微微一笑，示意李妈收拾碗筷。
饱食之后，她感到周身暖洋洋的，困意袭来，只想躺下休息。
“你先休息，等调理好了我们再聊。”
祁知聿取出电脑，准备处理一些堆积的事务。
李妈本欲将床铺摇低，却被苏婉卿阻止了，“我已经睡了很久，靠着休息会儿就好。”
“刚吃饱就躺下对身体不好。”
李妈拗不过她，只好暂时退到了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