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佩服!
“小姐还真是厉害,只是,我很好奇,这血从何而来?”叶朔思前想后,
却还是想不明白。
说到这个,顾清浅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指窗外,挎着篮子,一蹦一跳走远的小女孩,“我趁你们不注意时,从那小女孩手里买了些西红柿。”
乍一听,叶朔这才低头往地上看去,只见那西红柿已经被踩出了汁,近看就能一眼看出,可是远看,那就是血色。
叶朔了然的点点头,再次对顾清浅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叶朔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车重新行驶在路上,进了城,顾清浅还在用手帕擦着衣服边上的西红柿,刚才为了逼真,她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这身衣服。
霍清风低眸,往她的裙摆上看去,随即掀开帘子,正好瞧见不远处就有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于是立即对着马车外的人道:“停车。”
叶朔将马车停下,随后霍清风二话没说的就出去了,顾清浅不知道他这是要出去做什么,可见他惊慌的样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谁知,等霍清风回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件女人穿的衣服。
那衣服是她最喜欢的浅蓝色。
顾清浅看了眼那件衣服,又抬眸看向霍清风,难道说,刚才他如此焦急的出去就是为了给她买衣服?
“换上吧。”霍清风面无表情的将衣服递过去,这又放下帘子退了出去,将马车里的空间留给了顾清浅一人。
顾清浅只是外衣脏了,里面倒还好,于是她快速的将衣服换上。
回将军府的路上,顾清浅似有似无的看向窗外的景色,半晌才开口,“清风兄,多谢你的衣服。”
霍清风顿了顿,客气地回了一句,“不必言谢。”
顾清浅抿唇笑了笑,没再说话。
天知道现在她回想起那件事来,到底有多尴尬!
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那句“相公”指的不就是霍清风吗?
两个人不过是朋友关系,她这样说岂不就是越线了吗?
此刻,顾清浅只想着快些回将军府,可这马车不疾不徐的走在街上,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在蹦蹦狂跳。
她多想开口,让霍清风不必送她回去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能硬生生的将话给咽在肚子里。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外时,顾清浅急忙向霍清风挥手告别,随后就跳下马车,快步往将军府里走。
她本想直接回梅堂阁,可前脚才刚跨入门槛儿,只听守门的一名侍卫说道:“大小
姐您可算回来了,老爷都急坏了,一直在前院等您呢!”
顾清浅脚下一顿,不由蹙起了眉,耳畔处忽然间响起袁思瑶昨夜说过的话,她昨晚一夜未归,也不知袁思瑶向父亲说了她什么坏话,为何心里会如此不平静呢?
顾清浅往前走了一步,似是又想到什么,于是又退了回来,看向那侍卫,“管家可在府中?”
侍卫不知顾清浅为何这样问,却还是如实回答:“回大小姐的话,听说管家昨晚上病了,如今还在休息。”
昨晚上,病了?
顾清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昨晚上管家与袁思瑶出去一事府里的人自然不知,可侍卫这么一说,就证明管家已经回来了。
叶朔说过,管家受了重伤,想必这些日子,管家就不能出来闹事了。
病了是吗?
她倒是要看看,管家究竟病成了什么模样!
去了前院,刚一踏进大厅的门,顾清浅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上的那件衣服,那是霍清风的!
顾清浅眼眸一暗,随即看向了袁思瑶,只见她面色从容的坐在那儿,好似这件衣服她毫不知情一般。
顾清浅知道,是昨天晚上管家回来向她禀报了自己的事,袁思瑶知道她没死,所以一早就准备了一场戏等着她。
“爹爹。”顾清浅淡淡的扫了一眼袁思瑶便收回视线,规规矩矩的走到顾苏城面前,屈身一拜。
顾清浅悄然抬眸,便看见父亲此刻的脸色并不好,他的眸子,一直都盯着那件男人穿的衣服。
不知道,袁思瑶与父亲说了些什么。
“爹爹,这件衣服……”顾清浅张了张嘴,刚要解释什么,一旁看热闹的顾相宜就站了起来,用着一脸不置信的模样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顾相宜的那副模样,就像是顾清浅背着她在外面偷了汉子一样。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昨晚一夜未归,可把我们一家都给担心坏了。爹爹知晓你不见了,不信,亲自带人去你房间找你。可……”顾相宜说着,眼神便落在了那件衣服上,“这件衣服,怕不是昨天那男子的吧?姐姐,你昨晚一夜未归,不是去找那个男子了对不对?”
顾相宜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