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猖
狂,嚣张。
而袁思瑶的话,生生刺激到了顾清浅。
顾清浅一个冷眸扫过去,“你就这么想死?”
袁思瑶一顿。
顾清浅一把将夏清荷背在背上,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脚来,转头看着袁思瑶,“杀你,我还不想脏了我的手。”
“你……”袁思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在羞辱她吗?
顾清浅勾了勾唇,却不是在笑,“还有,大娘你平白无故的就往我头上泼脏水,这样真的好吗?”
“顾清浅,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相宜藏了起来,不给她吃喝!还有柳儿,恐怕早已被你害死了吧!”袁思瑶用手指着顾清浅。
“你有证据吗?”顾清浅淡淡地瞥了一眼袁思瑶,丢下一句话,便不再怡月轩多做停留,这么肮脏的地方,她怕染脏了自己的衣服。
“顾清浅,我绝不会放过你!”袁思瑶盯着顾清浅离去的背影,眸子里划过一丝狠戾。
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永杏,快去打盆热水来,水里再放一些姜片,快!”
回了梅棠阁,顾清浅将夏清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生怕会不小心碰着了母亲。
夏清荷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顾清浅赶忙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夏清荷换上。
不多时,永杏打了盆热水来,“小姐,热水。”
顾清浅不由多说,快步走过去,将帕子给浸湿了,然后又敷在夏清荷的膝盖上。
反反复复,不停歇的过了半个时辰,眼瞧着那盆水就要凉了,顾清浅又赶紧让永杏去换热水来。
“娘,可觉得好些?”这半个时辰里,顾清浅已然忙出了一头汗水,可她却不知道疲惫。
夏清荷点点头,握着顾清浅的手,“清浅,你不用担心娘,娘这已经是老毛病了,都习惯了。”
虽这么说,可顾清浅听了以后,这心里还是泛着一阵阵的疼意。
她怎能不担心呢?
顾清浅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倔强的起身走到水盆前,将手中已经凉了的帕子浸湿,之后拧干,又走回去,重新将帕子敷在夏清荷的膝盖上。
顾清浅不说话,夏清荷便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清浅,你是在怪娘,没有和你说一声就去了怡月轩,对吗?”夏清荷握着顾清浅的手,心疼道。
顾清浅摇摇头,“我怎么敢怪娘呢?”
嘴上这么说,可顾清浅却不曾抬起
头来看去看夏清荷一眼。
没错,她生气了,很生气。
明知道那是虎口,却偏要往虎口去,这不是让她担心吗?
“清浅,娘是怕……”夏清荷欲言又止。
顾清浅强忍着喉咙里的那股酸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母亲到底在怕什么?
难道她现在,还需要母亲来保护吗?
“永杏,你照顾好娘。”
顾清浅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不去看永杏,丢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小姐……”永杏在她身后喊了声,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夫人,小姐她……”
夏清荷叹了口气,“她到底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听她的话。”
袁思瑶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袁思瑶找她,她能不去吗?可以不去吗?
她知道,顾相宜失踪一事和自己女儿有关,这事儿,到底是自己女儿做得过分了些。
她去怡月轩,无非是想让袁思瑶将所有的恨都放到她的头上,不要牵扯到自己女儿。
只要她能做的就一并承受了,不会让自己女儿受这份苦。
顾清浅从后门出了府,她心里憋着气,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抬头,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大街,而她就站在人群里,渺小得不被人发现。
这座城里,好像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更不会有人在意她。
她就像是个迷了路的孩子,被人给遗忘在这儿了。
街上,小贩的吆喝声在耳畔回荡,可顾清浅却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她抬眸看了一眼河边,便迈着脚下了石阶,在岸边慢悠悠地走着。
她心里,憋了太多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叶朔和霍清风二人跟在顾清浅身后,方才在街上就见她心情不好,这会儿也不敢上前打扰。
只是叶朔想不明白,顾清浅是因为何事才心情不好?
又为什么要到这河边来?
莫不是,想不开要跳河吧?
“公子,小姐不会是想要跳河吧?”这个念头一出,叶朔吓得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行,他得去劝劝她!
叶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