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后,请到前院一坐吧。”
太后拒绝了,“哀家喜欢梅棠阁。”
顾苏城听着太后提
起“梅棠阁”三个字时,不由愣了愣,貌似,太后是第一次来将军府吧?
怎会知道梅棠阁呢?
难道说,太后之前来过?
太后要去梅棠阁,顾苏城自是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地跟在太后身后,往梅棠阁的方向走。
只是走着,太后忽然停下脚来,往四处看了看,似是在找什么人。
顾清浅问:“奶奶在找什么?”
“那个毒妇呢?”太后直言不讳,并不因为顾苏城在这儿,就特意避讳了这几个字。
相反,她老人家就是要让顾苏城知道,她指的这个“毒妇”是袁思瑶。
顾清浅自然知道,太后说的这个毒妇是谁,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后竟会当着父亲的面说出这几个字来。
为何,她有一种,袁思瑶的好日子就快到头的感觉?
顾清浅不禁在心里为袁思瑶点了两只蜡烛,让她自求多福。
霍清风眼睛一眯,自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顾苏城就愣住了,不知太后口中所指的“毒妇”是谁?
正当顾苏城疑惑之时,太后已然转身,语气转冷,“想不到,将军夫人的架子还挺大的,就连哀家来了也不前来迎接。顾将军,有时候看人,可得擦亮着些眼睛才是啊,莫要将心肠狠毒之人带回来祸害人。”
顾苏城一怔,自是听出了太后话里所指的人是谁,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让人去请袁思瑶来。
太后大驾将军府一事,袁思瑶并不知,听到府里的下人说起,她才吓了一跳!
“什么?太后来了?”袁思瑶惊得险些将杯子里的茶水洒了。
太后大驾将军府,她岂敢怠慢,扔下茶杯就往外走。
然,却在听见太后在梅棠阁时,她脚下一顿。
不知怎的,一种不安的感觉自心头缓缓升起。
袁思瑶疾步赶去了梅棠阁,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从大厅里传来的谈笑声。
她听着其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只觉得耳熟,便抬起头来朝大厅望去,却见那抹身影刚好被人挡住。
“夫人,您可以进去了。”方才去禀报的人回来,侧身在门边站着,给袁思瑶让出一条道来,没再拦着她。
袁思瑶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进了屋,袁思瑶也不敢东张西望,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走到地中间,随后跪下行礼,“臣妇参见太后!见过王爷!”
顾
相宜同样跪下,给太后与霍清风行礼。
袁思瑶在这些年里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第一次见太后,倒不像顾相宜那般紧张。而是有着她将军夫人,该有的沉稳与大方。
闻声,太后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杯子里飘着的茶叶,随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才抬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哪怕低着头,袁思瑶却还是能感觉到太后的视线。
太后没有叫起,袁思瑶自是不敢动弹的,只老老实实地在地上跪着。
半晌,太后才开口:“想不到,你竟如此懂规矩了,之前那副泼辣模样哪儿去了?”
听着声音,袁思瑶越发觉得耳熟,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
“太后。”袁思瑶心里虽疑惑,面上却是笑道,“臣妇愚钝,不知太后……”
袁思瑶的话还未说完,太后便出声打断了她,“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哀家了?”
袁思瑶愣了愣。
“抬起头来,好好看看哀家。”太后的声音,不怒而威,带着一股摄人的气息。
太后的话,袁思瑶不敢不从,便慢慢抬起头来,却在看见坐在正位上的老人家时,身子一僵!
这,这不是顾清浅那一日从街上带回来的老人家吗?
她,竟是当今太后?
袁思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置信,她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人,也不愿相信眼前坐着的这位老人家就是太后!
太后瞧着袁思瑶震惊的模样,笑了,“怎么,不记得哀家了?哀家可是记得你啊!”
这一刻,袁思瑶第一次意识到了什么叫害怕。
她怎会知道,当初顾清浅从街上带回来的老妇人就是太后?
以老妇人的衣着打扮来看,又哪里像太后?
可如今,坐在正位上的人,依旧是当时的打扮,衣着并不华丽,发饰也很简单。
实在难以想象,此人的身份竟如此尊贵显赫!
太后似是看出了袁思瑶心里的疑问,便道:“夫人莫不是以为,哀家不是太后?”
袁思瑶一听这话,吓得立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