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
夫是霍清风请来的,顾清浅对他,多多少少都抱了些希望。可如今,却听他这样说,那不是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她之所以固执与要医治好母亲的腿疾,是因她不愿再看到母亲受苦。
母亲已不再年轻了,加上身子又不好,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折磨?
张大夫轻轻摇头,“夫人的腿疾,只能在日后多加注意不要受寒。”
张大夫虽是邻城最好的大夫,可面对夏清荷这腿疾,他也没了法子。
寒气入体,早已伤了身子,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夏清荷开几副调养身子的药。
顾清浅垂眸,有些无力道:“有劳张大夫了。”
下人送走了张大夫以后,霍清风握着顾清浅的手便紧了紧,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浅浅,张大夫治不好,我们就请太医来。”
闻言,顾清浅看了看太后,才将视线落回霍清风身上,“可以吗?”
虽然说,几率很小,但顾清浅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清浅,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后拄着拐杖上前一步,“事不宜迟,奶奶这就派人进宫去请几位太医来。”
“奶奶,谢谢您。”顾清浅感动道。
奶奶待她,不是一般的好。
太后和蔼的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孙女,你娘是我女儿。我让人去请太医来给我女儿看病,有什么好谢的?”
“奶奶您什么时候认了我娘当您的女儿啊?”顾清浅张大了眼睛,愕然道。
一时没反应过来太后话里的意思。
“当真是傻了吧?”太后呵呵笑了,“你是我孙女,你娘可不就是我女儿吗?”
顾清浅想了想,道:“奶奶,若我娘是您的女儿,那我不是该叫您一声姥姥吗?”
经顾清浅这么一提醒,太后一拍脑门,“是哦。”
顾清浅重重地点了下头。
太后拧眉,看了顾清浅好一会儿才笑了,“没关系,咱们呐,就叫奶奶!不就是个称呼吗?谁会去在意这个?”
“是,孙儿遵旨。”顾清浅装作一本正经的给太后拂了拂身,她这样子,倒是让太后越发乐呵了,“你这孩子。”
话落,顾清浅立马站直了身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顾清浅本是要去内室看看母亲的,却被太后给拦着,只见,太后挤了挤眼睛,神秘兮兮道:“咱们呐,不要去打扰了清荷。”
“诶?”顾清浅歪着头,反应迟钝。
太后瞥了她一眼,道:“傻孩子,你娘如今有你爹陪着,咱们去凑什么热闹?”
顾清浅了然的点点头,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就跟着太后他们出去了。
既然母亲身边已经有人陪着,那她就不能不识趣的去当一个电灯泡。
想来,父亲有许多话要与母亲说,她做女儿的自然是要给他们二老一个自己的空间。
走到院子里,顾清浅挽着太后的胳膊,忍不住问道:“奶奶,想不到您懂得挺多呀!”
顾清浅别有深意的动了动眉毛,贼兮兮的。
太后停住脚步,也学着顾清浅的样子动了动眉毛,贼兮兮道:“你也不看看奶奶吃过多少盐,走过多少路。”
顾清浅竖起大拇指,“奶奶真厉害!”
天暗,梅棠阁里笑声不断,甚为热闹,与冷冷清清的静思苑形成鲜明对比。
即便是在夏季,静思苑的风都有种刺骨的寒,特别是到了晚上。
如今,与其说袁思瑶是搬到了静思苑住,倒不如说她是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了。这是太后的旨意,没有人敢抗旨。
饭点,下人按时送来饭菜,却因这里的寒都不敢多做停留,只将饭菜放下就跑了。
门被重新关上,在袁思瑶还未来得及多看一眼外面的天空时,这扇门便已经遮住了她的视线。
“啊!”袁思瑶怒极了,将桌上的食盒打翻在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眯起眼睛,看着那落了一地的饭菜,冷笑一声,“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
那些菜里,没有一点油水,更别提是见到一块肉的影子了。
她何曾吃过这样的东西?
在她看来,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
此刻,袁思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手心早已是斑驳一片,可她毫不在意。
她的脸如今还肿着,且头发凌乱,甚是狼狈。与之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相比,如今已失了颜色,变得黯淡无光。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袁思瑶立即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似是要将面前的那扇门给看穿了一般,直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才变了脸色。
“娘,我给您送吃的来了。”顾相宜披了一件黑色斗篷,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