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
夫人本来是美滋滋的看着,一见苏烈如此郑重大礼,反而变了颜色。慌的赶紧站起来扶。
“乖阿奴,快起来,怎么了这是?”
侯爷也收了笑容,凝目注视。
“阿娘,没事,就是想着夏至了嘛!给你们做顿饭!”苏烈站起来笑着说。
夫人拽着苏烈坐下,才佯怒说话:“傻孩子,做饭就做饭,行那么大礼干什么?胡思乱想什么呐?吓得阿娘吃饭都不香了!”
一般公主开口的时候,侯爷都没什么存在感。这时也破天荒开口说:“阿烈,大丈夫立世,讷言敏行。一个夏至,还行什么礼?赶紧吃饭!”
又接了一句,“有空儿陪你阿娘多打会麻将。”
苏烈也就不再矫情,端起碗猛吃。一边吃还一边吹嘘,还有更好吃的呢,回头给耶娘再做。
回到东路内书房,收拾心情,开始写章程。
这是苏烈第一次长篇大论的正式写字。以前都是瞎划拉,藏拙,能用就行。
在苏烈眼里,单就书法而言,有两个人他最佩服。一个和盛德帝一样,是个皇帝,也是除了皇帝干的不行,其他任哪一样,都是无双无对。一笔花鸟,一手花押独步天下,不知惊艳了多少后人。
另一个也是独出机杼。一手字奇峰突起,称雄书林。其字庄重雄浑,端严肃穆,筋力尤其强健。行书更是大气磅礴,遒劲勃郁。字写好了放那,都是一股子森然不可轻犯的劲儿。其颇为悲壮的人生故事,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这两人的字,苏烈都没少下功夫习练。当年陆院研究生时,凡有书会,苏烈没少吊打那帮牲口。
此刻兴致勃发,一笔在手,自然是熟极而流。又兼着内息圆转如意,字迹愈发潇洒,或厚重敦实,或飞扬顾盼。通篇欹侧生姿,行气森森。颇似一人于山巅抚刀长啸,又或大将阵前披甲。
一个多时辰下来,林林总总十余页纸。
其间刘和来报,说郑图拿到了,李慧请世子示下。苏烈正忙,便说先关尉狱里。
写完又反复看了一遍。才说到西次间换换脑子,正盘坐着琢磨南巡尉呢,姚黄报公主驾临。苏烈赶忙出屋迎接。
公主也不搭理苏烈,风风火火的直奔内书房,“哪呢?哪呢?”
赵瑾蓉走的快,掀开门上竹帘,公主进门直趋书案。把案上文稿拿在手里,眼睛瞬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