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寒煜:“会去。明日百花宴,你多小心。”
“寒煜是在担心我吗?我真高兴!”安依澜拉着崔寒煜的手往外走,笑容璀璨如那明媚的阳光:“寒煜,我们到药铺去看看。这些东西,都是要放在药铺的。”
崔寒煜望着踏入阳光的安依澜,心头有什么在发生变化,也有什么在滋生。
她迎着阳光,正对着他笑靥如花,眉飞色舞的和他说着话,美丽的容颜上是自信和坚定,仿若连阳光都为之惊叹,甘愿成为衬托她的绿叶,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谁也放不下,这样的她。
崔寒煜和安依澜坐马车来到了平和药铺。
她笑眯眯的带着王掌柜把相应的东西放在了病房里,并详细的和王掌柜等人说了如何使用,保存和清洗,又交代王掌柜做好药铺的清洁等等。
中途,她朝崔寒煜抛了个媚眼。寒煜真好,会陪着她。
崔寒煜的薄唇弯了弯,瞳孔中倒映着安依澜认真仔细的模样。她做事时,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会不自觉的吸引着周围人的视线和注意力。
她真的很不一样!
安依澜忙完事情,笑盈盈的挽着崔寒煜的手,仰
头眨巴眼望着他:“寒煜,中午我们到哪里去吃饭?一会儿你陪我逛街好不好?”
两人刚走出内堂,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孟鹏圣。
崔寒煜眉宇微蹙,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安依澜。
安依澜朝孟鹏圣挥了挥手,笑着打趣道:“孟将军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这个大夫帮你瞧瞧?”
孟鹏圣的病情恢复得很好。
也不知是何原因,每次都是花神医到孟鹏圣的府邸为他看病,孟鹏圣从不主动来安府。
孟鹏圣瞥了眼崔寒煜,又瞥了眼安依澜挽着崔寒煜的手,心头一痛,面上不显分毫道:“不知,我可否和安大小姐单独谈谈?”
安依澜没立刻回答孟鹏圣,而是看向身旁的男人,征求他的意见:“寒煜,可以吗?”
孟鹏圣放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心头蔓延开一股针扎似的疼。短短时日,寒煜和安大小姐的关系便如此好了吗?
崔寒煜:“可以。”
安依澜笑眯眯的朝孟鹏圣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他往后院的厢房走。
孟鹏圣在路过崔寒煜时,眸光深邃的看了眼他,正好看到崔寒煜眸光泛着寒意的盯着他。
两个男人的视线
在半空中交汇了不到一秒钟,但双方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
厢房里。
伙计安静的上了茶,又安静的退了下去。
安依澜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笑道:“孟将军想和我谈什么?”
孟鹏圣朝安依澜拱手行了一礼,歉意道:“抱歉安大小姐,上次是家母无状!”
他还是从爹那得知,娘带着孟凝前来找安大小姐,说了一番难听的话。
这其中的缘由,他是清楚的。
安依澜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只要孟将军不介意,我为难了令堂和舍妹就好。”
孟鹏圣的眼眸温柔了下来,一惯冷硬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他不在意道:“这是家母和舍妹自作自受,怪不得安大小姐。”
他那眼神,看得安依澜浑身发毛,孟鹏圣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她?“看来孟将军是清楚其中的弯弯道道的。”
孟鹏圣苦笑一声:“也不怕安大小姐笑话。因着我性子冷淡,从小便不受我娘的喜欢。相比起来,我弟弟从小受到我娘的喜欢。原本,该是由我镇守边关的。但鹏威执意要替我镇守边关,引起了我娘的不满。”
也是因这件事,娘和他
之间有了更深的隔阂。
在娘看来,是他自私的抢走了鹏威的一切,也是他逼得鹏威镇守边关,无法和家人团聚。
娘并不知那场战役的内情,在娘看来,是他抢走了鹏威的功劳,害得鹏威成为这样的。
安依澜淡声道:“孟将军很在意这样的娘吗?虽说生养之恩大于天,可孟将军也并非是不养着孟夫人。孟将军还年轻,总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困在这种亲情里吧。孟将军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在家事上却是个胆小鬼啊!”
她也能明白孟鹏圣的心情。
孟夫人再怎么也是孟鹏圣的亲娘,她也不曾真正做出过伤害孟鹏圣的事来。再则,孟夫人是孟家的当家主妇,若是她有个什么,于孟家是不好的。
孟鹏圣又是个重亲情的,因此才会多方容忍孟夫人。
“你的容忍,并不能带来改变,只会让孟夫人和其他人更加得寸进尺。最终,害了你,也害了孟夫人和孟家。”
孟老将军辞官归还兵权后,孟家就只剩下孟鹏圣手里还握有几万的士兵。
因此,孟鹏圣一跃成为各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