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澜瞥了眼李艳桦。
李艳桦穿着一袭淡红色的宫装,宫装上绣着朵朵形状不一的牡丹,随着她的走动如盛开般,衬托得她高贵了几分。
她的容貌端庄高雅,算不得多出众,胜在气质尊贵典雅,在一众贵女中能脱颖而出。
华容公主最为喜爱牡丹,擅长养植物,她宫里最多的便是各类牡丹。
有华容公主的命令,几个太监慌乱到了殿内欲拉开李桐一和安芙。
然而——
一个太监跪在李艳桦的面前,战战兢兢道:“启禀华容公主,奴才们……奴才们拉不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像……好像是中药了!”
李艳桦身形一晃,被身后的贴身宫婢月牙扶住,只听她呵斥太监道:“还不赶紧提水!立刻查清楚,是谁敢给太子殿下下药!”
李艳桦沉着一张脸,眼眸中满是怒火,心中万分焦急。无论是否是有人给太子皇兄下药,太子皇兄都难逃秽乱宫闱的罪名。
一个不小心,还会被御史们弹劾废太子的。
太监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赶紧去提水了。
一旁的安依澜看得直撇嘴,真不愧是华容公主的大宫女,这气势可真不一般。
接下来,她只需
当一个看客就好。
崔寒煜用身体挡住安依澜,并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做什么。
他不管着她,她能把皇宫掀个底朝天,闹得人仰马翻。
安依澜颇为无辜的朝崔寒煜眨了眨眼,寒煜错怪她了,她是真没打算再做什么的。
再说了,也用不着她再做什么,有的是人帮她的忙。
她乖巧的躲在崔寒煜的身后,一手拉着他的衣服,一手拉着安依婷,以防意外。
孟鹏圣瞥了眼崔寒煜和安依澜,眼眸底划过一丝什么。
——
一阵手忙脚乱后,遭受了两桶冷水的李桐一和安芙终于是清醒过来。还不等两人有所反应,李源木,梁太后和瑞后等人便到了这里。
李源木威严的眸光一扫,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胆小者瑟瑟发抖,惶惶不安到了极点。
“都起来!朕想知道,到底是怎回事?”他语含怒意,犀利的眸光瞥了眼梁太后和瑞后,意有所指道:“朕不希望,有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梁太后和瑞后皆是听懂的,姑侄俩安静的站在一旁。
瑞后心急如焚,面上却得端着仪态。她一听说是太子和谁在这里鬼混,便知太子是遭人陷害了。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对太子
会有极大的影响的,甚至太子有可能会被废。
其他的夫人,小姐和公子心思各异,皆是安静的站在一旁。谁都清楚,在这种时候是绝不能出头的。
云氏悄悄的移步到安依澜的身旁,查看了一番她和安依婷的情况。见姐妹俩安然无恙,心头的大石才落了下来。
她把姐妹俩拉到自己的身后,朝崔寒煜点头道谢。
崔寒煜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依旧用身体挡住安依澜,避免有人借着她来做文章。
他暗暗和李源木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源木瞥了眼李艳桦:“华容,你来说!”
李艳桦心头暗叫一声糟糕,因着她是母后的女儿,又是梁家的侄女。虽然她是嫡出,可从小父皇对她便不是很喜,她也清楚是因梁家的关系。
她福了一礼,颔首低眉道:“启禀父皇,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之前听说,太子皇兄与安三小姐在里面。还是……还是我用了两桶水,才让太子皇兄醒过来。似乎,太子皇兄被人下药了。”
这时,神情略有些许阴鸷和慌乱的李桐一疾步走了出来。
他的衣裳穿着很乱,整个人显得比较狼狈。
安芙低着头跟在李桐一的身后,她用双手紧紧
的抱着自己,仿若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般。
两人跪在李源木的面前。
李桐一行了一礼,请罪道:“请父皇责罚!此事,无论是因何而起,都是儿臣大意导致,请父皇原谅安三小姐,儿臣愿纳了安三小姐!”
他也不知是怎回事,等回过神来时,他和安芙木已成舟。
很明显,他遭人算计了。
有人故意用了这一招来算计他。
至于算计他的人是谁,他会查出来的。
他不认为,算计他的人是安芙。
安芙要的可不是一个妾室,且她十分清楚,在宫里做出这等事来,她是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的。即便她不会丢了性命,也会失去他的宠爱。
傻子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安芙低低的哭泣着,颤音道:“求陛下恕罪!民女……民女也不知是怎回事,还请陛下为民女主持公道!”
她面上一片委屈和可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