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澜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收敛了自己的心思,扯出一抹笑意:“花神医,过几天我们就开始研究分离蛊王的方法。”
花神医也没多问:“好。”
——
安依澜刚回到自己的院落,采春便走了进来,她福了一礼:“小姐,刚收到的消息。华容公主举办的宴会,崔三小姐得到了华容公主的一盆牡丹,孟大小姐猜谜等到了太子殿下的贴身玉佩。”
“崔二少爷与太子殿下相谈甚欢。至于梁家的三位,却是没得到任何的东西,像是陪衬。”她说道。
安依澜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梁家的人本就是陪衬。梁家是太子的外家,梁家势必会有一个嫡女进入太子府,早晚的问题而已。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华容公主的这场宴会是为太子举办的。”
采春撇嘴:“可不是。”
因着太子在受罚期间,又惹怒了陛下,不可能举办宴会。因此,便由同母的华容公主来举办宴会,邀请一些公子和小姐,再由太子来拉拢这些公子和小姐。
安依澜:“有得闹,盯着便是,不用作什么。”
“是。”采春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安依澜单手撑着头,陷入
了沉思里。如果真如她所推测的那样,是苗疆上一任的圣女把蛊王的幼虫放在她的身体里的,那圣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作为苗疆的圣女,是十分清楚蛊王对于苗疆的重要性的。
苗疆上一任圣女被处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藏起蛊王的原因?
但苗疆上一任圣女没理由藏起蛊王。
除非,是苗疆内部发生了什么事,上一任圣女不得不把蛊王藏起来。
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即使苗疆上一任圣女把蛊王藏起来,也不应该是藏在她身上啊。
一团雾水。
唯一能确定的是,在把蛊王从她身体分离前,不能让苗疆得知蛊王在她这里。否则,她会遇到很多危险的。
也不会有人想到,苗疆的蛊王在她的身体里,她只要注意一些就好了。
——
李桐一一回到太子府,便被守候已久的安芙所拦住。
安芙强忍着伤痛,福了一礼,低眉顺眼道:“请殿下原谅妾身的所作所为,妾身错了!殿下,妾身愿为您肝脑涂地!”
她现在唯一的出路,是重新得到殿下的宠爱。
李桐一瞥了眼安芙。
安芙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苍白的脸色用胭脂掩
盖,倒凸显出了她的柔弱无依来。
“他日,你帮我办一件事。办好了这件事,府里自会有你的位置。”他不甚耐烦道:“从今天起,不会有人再对你做什么,但你不得出府。”
他可不想安芙再闹出杀人的事来。
现在关于安芙杀害自己亲哥哥的事满天飞,连带着他的名声都受损了。
安芙惊喜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妾身定会办好此事的。”
殿下终于是松口了。
接下来,她要好好的养伤。等养好伤,她要尽快怀上一男半女,稳固自己在府上的位置。
这时,一个女子带着丫鬟过来了。
“殿下,臣妾吩咐厨房炖了汤,您一会儿喝一碗。”她福了一礼,看了眼安芙:“臣妾可是打扰到殿下和安姨娘了?”
她是左侧妃,是掌管太子府中馈的人。
她生得有几分英气,容貌秀丽中带着一份典雅,配上那份英气有种别样的韵味,其父是太常寺卿。
因着她性子温婉,不争不抢,却有手段平衡好后院的关系,又有智谋,因此才掌管着中馈。
安芙朝左侧妃福了一礼:“妾身见过左侧妃姐姐。妾身便不打扰殿下和左侧妃姐姐了。”
李
桐一见安芙离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对左侧妃笑了笑:“还是你识大体。后院的事多亏有你,不然还不知会闹腾成什么样。”
后院那几个女人收拾安芙和流沁的事,他是清楚和纵容的。
左侧妃福了一礼,浅浅一笑:“有殿下镇着,用不着臣妾做什么。殿下,最近对您不利的流言颇多,臣妾认为您不宜再外出。最好是,在府上修身养性。事情不急在这一时,若是再惹了陛下不快,那对殿下是得不偿失的。”
李桐一:“你说得对。便是做面子,也要做给父皇看。你拿几本佛经给我,再有让后院的那些女人安分一些。”
左侧妃:“是。”
——
梁府,书房。
梁元凯把宴会上发生的事细细禀告了梁顺河:“……祖父,从安大小姐和安少卿的态度来看,安府是断无可能和我梁家交好的。我们是不是换种方法?”
梁顺河意有所指道:“安府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